徐景探頭過去一瞧,好家夥!
剛才打麻藥縫針都清醒地瞎嚎,現在手術做完,兩秒鐘就睡著了。
它這是睡著了,徐景這裡就尷尬了。
李獸醫捏了捏哈士奇的腮幫肉,給它捏醒了。
哈士奇想也不想地就是一口過去。
嚇不死這個叨擾狗睡覺的,也要糊他一手口水!
李獸醫敏捷避開,徐景伸手捏著狗下巴,把哈士奇的視線吸引過來。
徐景開口:“麥麥,是我,你怎麼搞的?”
哈士奇目光放空,一副我不認識你的模樣。
李獸醫:“認錯寵物這種理由,我記得上個月識破過一個人,後來是怎麼了來著……哦,送警察局了。”
徐景聽懂了李獸醫的言外之意,咬牙憤恨地點了點哈士奇腦門上的三把火。
“你記著。”
轉頭看向了馬上就要離開這片兒的周九:“烏鴉,你過來一下。”
周九頓了頓,窩下來停了一會兒,才慢騰騰地往回走,步履那叫一個沉重。
活脫脫一個滿懷心事的揣袖子老爺子。
李獸醫其實還是相信徐景是認識這三隻的,多問一句,其實也就是多探個底。
見周九都聽到話走過來了,李獸醫也沒有繼續端著。
“說嚴重,也不嚴重。說不嚴重,也嚴重。”
李獸醫繞到另一邊去拿紙和筆開藥。
徐景連連應是。
李獸醫頓了一頓:“所以,這到底是怎麼傷著的?”
徐景也是一頭霧水,這再怎麼皮,也難把這茶幾給砸碎了呀。
徐景按照正常人的思維想了想,要傷到腦袋,還要把茶幾撞碎的姿勢……
徐景腦補出了一隻哈士奇,用腦袋在茶幾上磕頭,磕得哐哐響的那種。
禁被自己的腦補嚇老大一跳,不可置信地望向了哈士奇。
這家夥,總不至於蠢到這種地步,蠢到開始犯神經了吧……
知道徐景在想什麼,但看著徐景看它的眼色越來越詭異,也覺得有些不妙,張嘴就開始一通嗷嗚加比劃的解釋。
哈士奇伸爪子指著周九,沖著徐景,就是一頓又委屈,又找撐腰的嗷嗚嗷嗚。
李獸醫趕緊地把哈士奇給按了一把:“別亂動,當心傷口。”
說起傷口,徐景的腰側又開始隱隱作痛。
再加上哈士奇一通嚎叫,徐景的耳朵也受到了摧殘。
臉上頓時就帶了點兒火氣。
覷到徐景臉色的哈士奇頓時閉嘴了。
徐景順著之前哈士奇指的方向看向了周九,周九這會兒倒是反應過來了,沒有再被哈士奇傳染的習性帶著又,不避不退地對視了回去。
哈士奇是在徐景手下討過日子的,徐景生氣了,哈士奇心裡就虛了。
趕緊把自己能隱藏多深就隱藏多深,能弄多低調就弄多低調。
而這會兒。
生氣的徐景順著狗爪子指過的方向,看向了周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