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彎腰想跟哈士奇說話,可一彎腰,又扯到了自己的傷口,只好又默默坐直了。
徐音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哈士奇是個鬧騰的性子,橫沖直撞的。
可別鬧騰起來一頭撞在徐景的傷口上,又給來個傷上加傷。
徐音眨巴了一下眼睛,開口要拒絕。
徐景卻一下子猜到了她想說什麼,道:“我會住爺爺家去,難得有空,回去陪陪老爺子。帶上麥麥也沒關系,爺爺家裡可多它的小夥伴了。”
誰跟它們是小夥伴!
哈士奇悲憤地發現,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說它傻它是傻,可只要提起爺爺家和小夥伴的字眼,它特麼不敢傻啊!
哈士奇直接地躺倒,又要耍賴皮開嚎,徐景似笑非笑往地上瞥了一眼。
感覺到了殺氣的哈士奇,屁滾尿流躲到了窗簾背後,一聲都不敢吭。
周九拍了拍翅膀,飛到了鳥架子上,準備休息。
徐景看到了周九,轉了個話題,跟齊莞莞說了起來:“莞莞,你這八哥不錯啊。”
講道理,這句話中聽是中聽,但昧良心也的確是昧良心。
周九現在還是個小傷患,羽毛稀稀拉拉的,背上還有幾塊禿,唯一算得上完好的毛羽,就只有頭好看還就真算不上。
但齊莞莞喜歡聽啊!
齊莞莞一下子就開啟了話匣子:“哪裡,這死烏鴉最討嫌了,鬼精鬼精的,幹起壞事來氣死個人!”
話裡,是在嫌棄周九討嫌,內裡,卻是在炫耀周九聰明。
這就跟那些相親角,相親的父母一樣。
“哪裡哪裡,我家女兒也就學歷一般,清華北大畢業吧。”
“那多優秀啊,不像我兒子,不讀書不是個文化人,就是個賺點兒小錢的,月十幾二十萬吧。”
明貶實褒,妥妥的。
這種時候要是附和這不好那不好,那就觸大黴頭了。
正確的拍馬屁方法是可勁兒反駁,反駁得越用力就越成功。
徐景明顯就是個厚黑學學到位了的人,張嘴就讓齊莞莞心花怒放。
齊莞莞開心了,臉上就藏不住,笑得跟個小傻子似的沖周九喊:“喂,烏鴉,你以後不許那麼皮了聽到沒,不然我可就不寵你了啊!”
周九踩了踩鳥架子上的金屬橫杆,翻了個老大的白眼。
這真的是三言兩語就被哄高興了,什麼時候被人賣掉了,還在幫著別人數錢!
徐景左一言、右一語的逗得齊莞莞樂不可支,徐音聽著聽著就被肉麻得不
趁齊莞莞起身去添飯,徐音用筷子頭捅了捅徐景的肩膀:
徐景笑了:“你哥是那樣的人嗎?”
徐音給了他個白眼:“我知道你不是,但你哪來的這麼多套路啊,真的是一套接一套,夜店小王子啊你。”
徐景差點沒噴飯:“夜店小王子是什麼鬼稱號,這些明明是你哥特地報班學的好不好!”
徐音:“……我去,你還特地去學這種東西……”
徐景無奈。
“你哥又沒有經驗,長年跟一群老爺們打交道。不學難道直接來一套搶親,或者是霸王硬上弓?你哥又不是土匪!”
鳥架子上的周九,差點沒樂得一腳踏空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