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也飛了下去,站在了哈士奇身上,伸爪踩了踩傷口的邊邊。
哈士奇嗷的一聲就站了起來,周九飛出了窗簾,哈士奇慢吞吞地跟了上去。
松鼠直起身子來,左右望了望,然後伏低身子,從窗簾底下鑽了出去。
烏雲蓋雪貓始終是個麻煩。
常言道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被這麼一個位於食物鏈上端的獵食者盯著,的確不是一件讓鳥放心的事情。
今天出的這種入戶偷襲的事情,雖然沒有被周九直接遇到,但也給周九提了個醒。
這段在仙緣小區隨便浪的時光,也就要結束了。
又要陷入一出門,就要時時警惕著,防止某個地方,會突然竄出來一隻討嫌的貓。
真的是,想想都愁鳥。
周九嘆了口氣,走在他前頭的哈士奇一個猛回頭,看著嘆氣的周九。
哈士奇:“嗷嗚?”
理它,拍拍翅膀飛到了鳥架子上,開始思考對策。
哈士奇和松鼠排排坐地上,看著鳥架子上的周九,哈士奇似乎知道了,周九在想對付烏雲蓋雪貓的辦法,乖巧得像個布偶一樣,沒有齜牙咧嘴吐舌頭的怪模樣,也沒有像往常一樣,日常一曲狗語高歌。
松鼠是這個屋子裡最茫然的一個,從始至終它都不知道,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這不妨礙它聞到血腥味兒。
松鼠吸了吸鼻子,沒有繼續坐著,而是繞到了哈士奇背後,撐著哈士奇的身子站起來,檢視哈士奇的傷口。
傷口處的傷痕異常的熟悉,哪怕有過上藥,松鼠湊近聞了聞,還是聞到了其中熟悉,令鼠憎惡的味道。
松鼠頓時炸成了一隻小拖把,三步並做兩步,沖到了周九的鳥架子下。
然後吱吱吱地叫著,手舞足蹈地沖著周九比劃。
這幅熟悉的、與之前某隻狗如出一轍的告狀的模樣,令桌邊吃飯的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停下了筷子。
徐音:“齊莞莞,你家烏鴉真的是有一種……嗯,土匪頭子山大王啥的之類的氣質啊,小弟被揍了,盡找他來告狀。”
齊莞莞:“看來物似主人型這句話是假的,老孃這麼溫軟淑女的一個姑娘……”
徐音:“噗——”
齊莞莞笑眯眯放下筷子擼袖子捏手指:“你笑什麼?”
徐音迅速坐直,收斂表情做出一副乖寶寶的模樣:“沒什麼,我只是傾倒在你溫軟淑女的氣質之下了。”
周九僵硬地拍拍翅膀,很想問問徐音她的良心痛不痛。
哈士奇坐在地板上,抬起頭眼巴巴地看著鳥架子上的周九。松鼠吱吱吱吱地比劃著,也抬起腦袋看著鳥架子上的周九。兩雙眼睛裡如出一轍的眼神讓周九莫名感覺到壓力山大。
周九在鳥架子上挪了挪地方,爪子接觸著冰冷的金屬杆,讓周九的思緒逐漸冷靜下來。
對於貓這種生物而言,一味的躲避肯定是不行的。想讓烏雲蓋雪貓不再糾纏,周九目前就只想到了打服它這一個辦法。然而想要把烏雲蓋雪貓揍趴下,還要揍得它不敢再來招惹。簡直比強制哈士奇麥麥除了每天三餐的狗糧後,不吃別的罐頭零食更加艱難。
因為麥麥這只哈士奇它天性好吃,而烏雲蓋雪這只貓它天性好鬥。
麥麥可以為了一罐藏在廚房碗櫃頂上的罐頭,而去攀爬廚房的瓷磚臺面,攀爬無數次摔了無數次,摔得嗷嗷直叫,仍舊是就不肯放棄。逼得實在看不下去的周九,只好指揮著松鼠去給它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