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世界之大能人輩出。
指不定就有某些人看得出來什麼,周九可沒興趣拿性命跟這些人周旋。
變成鳥了,無聊之際周九就愛瞎琢磨些東西,齊莞莞父母倒是值得好好琢磨。
齊莞莞就免了,喜怒哀樂全在臉上,一眼看個底兒掉。
周九叼起一根肉絲,三下兩下吞下肚,區別於鳥食的鮮活味道,讓他鬆快地抖了抖翅膀,這是重生成為烏鴉,哦不,是八哥之後的天性,完全是潛意識行為,條件反射。
這鳥食也不知道是什麼做成的,吃起來就像是人類吃白米飯的感覺一樣,餓是不餓了,可光吃這個,沒有配菜也挺沒滋沒味的。
周九倒是試過了,自己敏銳度,不僅僅比一般的鳥兒強,胃的接受度也挺強。
至少自己平時溜出去加餐,吃點這個果子、那個糕餅什麼的,也沒見吃出毛病來。
齊莞莞哼著歌兒,裡裡外外清掃完衛生,就收拾了衣服進浴室洗澡。
齊莞莞前腳進去,周九估摸了下時間,就撲騰過去開了電視,然後才繼續回到鳥架子上吃肉絲。
浴室裡聽到電視聲音的齊莞莞氣得不行,卻被滿頭的洗發水泡泡纏得脫不開身,恨恨威脅道:“死烏鴉!你等我出來!”
周九恍若未聞。
其實把電視開啟,周九也並沒有看太多,更多的是一種掩飾。
以後不得不開口講話的時候,也總得找個藉口,藉口自己是學過這句話的。
周九其實很早就發現自己還是可以開口說話。
大概因為八哥本來就和其他鳥不一樣,有可以發出人聲音的發音系統。
而靈魂是個人類的周九又有自主發音的意識在。
所以基本上作為鳥的周九,還是可以像人一樣的說話。
只是這樣一來,一隻鳥,完全可以像人一樣的說話,的確太過駭人聽聞。
說不準,就得被抓去解剖。
二來,盡管周九會說,能說。
但他暫時也沒有可交談的物件。
當然,最關鍵的是,自己說話的聲音太難聽了,連自己都聽不下去,所以,周九是能不開口還是不開口。
“篤篤篤。”
周九扭頭瞧過去,窗戶邊有一隻松鼠正敲著玻璃。
這是隻野生松鼠,不知怎麼的就在這小區安了家。
平日裡這家蹭了吃,那家蹭了住,也虧得這小區人都好,給吃給住還不動歪心思,不然可有這到處敲窗戶的傻松鼠受的。
過周九可算是發現了,人不代表著松鼠不動歪心思啊!
這松鼠,仗著小區人好讓進屋,就搞些小偷小摸的。
過動物腦子裡沒有賊這個概念,這松鼠這麼做也上升不到什麼別的層面上。
而且這貨也不偷金銀啥的,就桌上撈個餅幹,櫃子裡摸個果,於人而言無甚大礙。
周九懶得理它,他對這松鼠沒什麼意見,齊莞莞真要把它放進了屋,讓它拿走個果子、餅幹啥的周九也不在乎。
只是他不願意給這家夥開窗讓它進來,如果是周九開窗讓它進來了,那跟開門揖盜的哈士奇和跟小偷玩左手右手、坐下起來、指令遊戲的金毛有什麼區別。
周九展了展翅膀,當做伸了個懶腰,轉過身,不再看那隻敲窗戶玻璃的松鼠。
松鼠敲了一會兒玻璃,見沒人來給它開窗,也就停了下來打了兩轉,又攀著管道往另一家跳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