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兄妹之後如何安世早已不再關心,他現在跟著黑袍七拐八拐的來到了一處不起眼的小餐廳。
這家小餐廳就坐落在天子星城市邊緣的一處偏僻小巷之中,平時鮮有人會路過這裡,更別說來這裡吃飯。
餐廳的裝潢就更加隱蔽了,周邊連個窗戶都沒有,只有一扇狹窄到一次只允許一人透過的木門作為門頭上面甚至都沒有標明這裡是一家餐廳,好像生怕別人發現這裡一樣。
安世剛進巷子時還真是看走了眼沒有注意到這扇門直到黑袍提醒他才看到然後將其裡裡外外的掃描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同。
“老大,您裡邊請。”
論起做小弟安世可是太到位了,只見他快步的走上前弓著腰將木門拉開伸手將黑袍請了進去,待到人進去後他還將頭探出門外瞅了瞅,見沒什麼異常這才輕輕地將門關上。
進到內部安世才有了更為直觀的感受,如同它狹窄的門頭一樣,裡面的空間也算不上寬敞,除了正對著的吧檯就只剩了三五張桌椅,與其說是餐廳倒更像是間小酒館。
黑袍似是這裡的老顧客與老闆點了點頭就徑直的走去了最裡面的位置,安世看他要坐下立即上前一步替他拉開了椅子而後靜立在身後。
“坐吧,都是自己人了。”
黑袍對安世的表現非常滿意,他現在都覺得多這麼個小弟似乎沒什麼不好,處理掉他有些可惜了。
“這不合適吧,老大。”
“讓你坐就坐吧。”
安世有些侷促的坐了下來眼睛左瞧右瞧渾身都散發著不知所措。
吧檯後的酒保此時也端了兩杯酒放到了他們面前對著黑袍笑了笑順便輕輕拍了兩下他的肩膀,後者脖子上的項圈就這麼斷裂而後被其扔到了垃圾桶中。
這名酒保全程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看似是在救黑袍實際上不過順手為之,安世很清楚這個傢伙的注意力從他踏進門內的那一刻開始就一直停留在了自己身上,裡裡外外反反覆覆將自己查了個底朝天。
剛剛更是在讀取自己的記憶,好在偽造一份記憶對安世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酒保在觀察他,他也在觀察酒保,這個傢伙是他踏入東域以來見過的唯一一位九階。
與在神話位面遇到的水貨熵不同,眼前之人的氣息更接近於當初的災,想必在混沌中必然有著不低的身份。
“這該死的東西終於沒了。”
黑袍活動了一下腦袋抱怨了幾句將面前的酒一飲而盡,看安世還是那副緊張的樣子開口說道:
“我說你自在點就好,想喝就喝,你現在也算個外圍成員了,以後就跟著我。”
“好...好的,謝謝老大。”
安世搓了搓手拿起杯子嘬了一口又將杯子放下重新闆闆正正的坐好。
“影,沒想到你都有當老大的時候了,這次的任務經歷很豐富嘛,可惜失敗了就是失敗了。”
酒保終於開了口,只是這一句話就讓影的臉色黑了下來。
“我知道,任務失敗我自會去認罰,用不著你瞎操心,這次不過是我大意,被那小娘們兒算計了而已,她們的運氣不可能一直那麼好,很快我就能將碎片收回來!”
“影,你應該知道這已經是你失敗的第二次任務了可不要再有第三次,最近上面的人脾氣都很差,熵死得不明不白可是讓上面的人雷霆震怒,這個時候你可千萬別撞在槍口上。”
酒保這話說得陰陽怪氣擺明了是在嘲諷他,影倒是出奇的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