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還是拒絕嗎?”安世對林遲的選擇並不意外,他太瞭解林遲的性格了,但還是抱有一絲希望,也正是基於這個原因很多東西他都不曾掩飾過,包括這次迷霧事件中他做作的一切,期望能夠讓林遲有一絲的動搖。
“對,我拒絕。”林遲的回答很果斷又很堅決。
安世一見他這幅樣子就明白沒戲了,苦笑著說:“我算是知道當年超現局為啥沒請動您了,油鹽不進啊。”
林遲沒有立即接安世的話,而是再次旋轉了一下椅子的把手,這次牆壁沒有旋轉,地面上倒是升起了一個暗格。
“還好,都沒碎。”
林遲從中摸出了一瓶沒什麼包裝的酒,一開蓋兒整個禮品店立刻充滿了醇厚的酒香。
“呦,這暗格我可是從沒見過。”安世在這兒住了這麼久還以為早就把林遲的酒喝了個遍,沒想到竟然還有私藏。
“哼,你還是年輕啊。”林遲從桌下拿了倆杯子給安世斟了一杯。
“喝吧,估計以後我們很少有機會能再在一起喝酒啦。”
安世猶豫了一下還是恭敬地接過了,然後一飲而盡大讚一聲:“好酒!”
“阿世啊,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強求不得,凡事多想幾步,早做打算,畢竟時不待你也不待我。”林遲這話似是在對安世說又似是在對自己說。
“承蒙教誨,感激不盡。”安世收起嬉笑抱拳一禮。
林遲一見立刻擺了擺手笑著說:“別整這些虛的,我知道你還有事要去做,也不在這拖著你了,喝完快滾吧。”
“嘿嘿,瞞不住您,林叔那我就走啦,您老保重身體,酒可得給我留著。”安世說完立刻起了身準備要走,自己抓住的夢魘可還沒有處理。
安世沒再說什麼,林遲也沒再挽留,多年風雨這小子出出進進的兩人早已習慣,眼看著安世出了門林遲再度縮回了櫃檯後躺在了搖椅上搖著頭吟道:
曲木為直終必彎,養狼當犬看家難。
墨染鸕鷀黑不久,粉刷烏鴉白不天。
蜜餞黃蓮終需苦,強摘瓜果不能甜。
好事總得善人做,哪有凡人做神仙。
踏出門外的安世自然聽的是清清楚楚,回身轉向了禮品店,抬手躬身做了個長揖,然後灑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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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徹斯特城區中心的一處下水道內,說是下水道內部卻沒有任何的汙穢,空氣中非但沒有惡臭甚至還瀰漫著一絲清香,順著管道往下十米更是直接變換了另外一副天地。
巨大的儲水庫裡沒有一絲的汙水,反倒種滿了各種奇花異草,水庫的牆壁上密佈著各式各樣的不知名法陣,法陣對映處的各色光線配上這些怪異的植物使得整個儲水庫都變得奇幻無比。
而在水庫的正中心生長著一棵半徑超過三米的大樹,樹上還建有一棟造型別致的樹屋,屋內的陳列非常的簡單,簡易的書架,一口大鍋,一張床,看起來這裡的主人並不追求生活品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