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廢話。
短劍一揚,柳寒便衝上來,甘成下意識的倒退兩步,一面水盾在跟前生成。
柳寒將短劍刺入水盾,水盾在咯吱聲中散去。
井欄符並不大,四周七八尺見方,甘成退了兩步,背上便靠著透明的井壁,看著柳寒的劍,破去水盾。
甘成面露驚慌,伸手摸出一把短劍。
長劍閃爍,劍風撲面。
甘成深吸口氣,揮劍,劍風頓消。
柳寒看上去平靜如水,只是雙眼洩露了他此刻的心情,興奮異常。
短短一劍交鋒,證實了他的一個猜想,修仙者雖然強大,但過於依賴法器,戰鬥一旦進入近身赤膊戰,修仙者就不好應對。
事情果然如此,剛才那一劍,只是他的試探,甘成的反應就象他猜想的那樣,沒有近身搏鬥的經驗。
五行真元灌注劍身,劍尖冒出尺餘長的劍芒,疾風九轉展開,身形一下便轉到甘成右邊。
甘成心中有點慌,及其不適應,他的劍尖同樣吐出一截劍芒,憑著感覺出手。
柳寒沒有與他硬拼,將疾風九轉發揮到極致,在這狹小的空間裡,騰挪輾轉,絕不在一個方位發出兩劍。
甘成手中的劍同樣吐出尺餘劍芒,可應付數劍之後,便感覺力有不逮,沒一會,肩上便中了一劍。
甘成又驚又怒,卻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追著柳寒。
柳寒愈發冷靜,短劍畫過出一道道劍影,他整個人都沉浸在劍意中,出招沒有固定的招式,純粹依照劍的本意,隨著劍意運轉,身形一晃,便到了甘成頭上,一劍刺入甘成腦門。
甘成神情猙獰可怖,雙目鮮血直流,瞪著柳寒,他倒死都不相信,自己居然會死在這個螻蟻手中。
柳寒神情一變,飄身退出井欄符,井欄符猛地炸開,柳寒飛出數丈,重重落下,甘蔗地空出一大片,他如斷線風箏般砸在地面,在地面砸出個大坑,躺在坑底,渾身浴血。
好半天,他都沒有動靜,不是不想動,而是動不了。
修仙者不擅長近身格鬥,那是有原因的,近身格鬥,如果不是一次便讓對手形神湮沒,那就要承受對手的元神自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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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元嬰金丹自爆了,修仙者踏上修仙路便在紫府中誕生元神,從煉體到築基,元神逐步強大,結丹之後,元神成為金丹,再到元嬰,當修仙者感到自己無法脫逃之後,便可引爆自身元神,以求與對手同歸於盡。
以柳寒的修為,別說元嬰金丹了,就算築基期的元神自爆,也是他無法承受的。
甘成在此前消耗靈力太多,元神虛弱許多,但也讓柳寒重傷。
良久,坑裡才冒出一縷紅光,柳寒一手持火晶,一手在地上爬,好容易才爬上地面,坐在坑邊,他勉強擺盤膝而坐,手握火晶,抽取其中靈力,乾涸的紫府猶若干枯的土地流入清泉,慢慢的豐潤起來。
一個時辰下來,天色大明,柳寒稍微恢復了點力量,現在別說宗師了,就算來個剛踏上武道的初品武徒也能殺了他。
他不敢在這多待,伸手召回巨劍,巨劍落在他手上,重新變作巨劍符。
走到甘成自爆之處,這裡同樣有個大坑,讓他意外的是,居然沒有看到甘成的屍體,連碎肉都沒有,在坑底找到一個儲物袋,這儲物袋看上去品級不錯,居然沒有被炸爛。
魚鉤還懸浮在那,孤零零的,暗淡無光,柳寒慢慢伸手,魚鉤躲了下,依舊被抓住,柳寒將其收在儲物袋內,然後離開了這遍甘蔗地。
走出不遠,便感到渾身都在疼,丹田紫府都依舊空蕩蕩的,那中空虛匱乏的感覺,讓他非常難受。
胡亂抓了把丹藥嚥下,也不管是什麼,全數嚥下。
丹藥猛烈,迅速修補經脈,讓他恢復了點力量,而後蹣跚而去。
天色大明,柳寒也不知走出多遠,他不敢去附近的村寨,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走到湖邊,他感到疲乏之極,四下看看,這裡比較僻靜,很少有人來,不遠處有大遍蘆葦蕩。
不想再走了,柳寒摸進蘆葦蕩中,找了塊乾淨的地方,盤膝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