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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寒有點為難,前世出入卡廳,還記得不少歌詞,可倒地那個合適呢?
看著窗外的湖水,裝神。
“揚州,千年古城,依水伴湖,這江水湖水,記錄了多少風流人物,記錄了多少歷史,”柳寒緩緩,眾人神情微凝,輕輕嘆口氣:“我等在揚州,看似無限風光,可與史書上的那些人物相比,又如何呢!”
沒人回答,文青式的嘆息,柳寒吟道:
“滾滾長江東逝水,
浪花淘盡英雄,
是非成敗轉頭空,
青山依舊在,
幾度夕陽紅。”
沒等眾人叫好,柳寒精神一振,提起酒壺,仰頭長飲,然後長聲道:“白髮漁樵江渚上,
慣看秋月春風,
一壺濁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
都付笑談中。”
唸完之後,他轉身看著張滎大聲說:“在西域,我曾經遇見一箇中原過去的得道之士,他告訴我,人要有所敬畏,縱然得意時,也別忘記漫漫古道上的黃沙,莽莽草原上的青草,它們目睹過無數豪傑,策馬揚鞭,彎弓射鵰,可最終呢,也就是一杯黃土。
就象這江這湖,多少年了,始終靜靜的看著揚州,看著世人,千年輪迴,古今多少事,到今天,也不過是咱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船艙裡,靜靜的,只剩下凝重的呼吸,雨蝶眼珠一轉,笑眯眯的打破沉默。
“難怪紫煙妹妹對柳大家念念不忘,柳大家的詩詞,冠絕當今。”
紫煙雙目異彩連連,痴痴的看著漸漸凝固的文字,深邃的字句,完全沒聽到雨蝶的話。
“說得好,”陸嶠手捏鬍鬚,頗為感慨:“這樣豪氣的詞,已經很長時間沒見著了。”
虞文也點頭:“巨木先生就曾說,當今士林,滿是柔媚,造作,此風會毀了大晉文氣,幸虧還有柳大家。”
張滎也不得不拜服,這景,這詞,大氣,磅礴,由景到史,書盡了歷史的無奈。
“諸公謬讚了,”柳寒苦笑下,他們的反應都意料中,那個世界裡,這首詞香飄百年,經久不衰:“紫煙姑娘,你看能否譜成曲?”
其實從內心,他更喜歡另一首,滄海一聲笑,從氣勢上說,更豪邁更風流,可這首的歌詞卻沒那麼押韻,多了點白話,能不能被這個時代接受,他拿不準。
紫煙抬頭,遇上他的目光,她有些慌亂,連聲說:“多謝柳大家,奴家一定儘快譜成曲子,到時請柳大家品鑑。”
“能不能現在就譜成曲子?”張滎試探著問道,紫煙堅定的搖頭:“柳大家這首詞,需仔細品味,若匆忙譜就,奴家擔心配不上這詞。”
“此言有理,”虞文點頭稱讚:“這樣的詞,當細細品味,譜出其中的韻味,否則寧可不寫。”
“這譜曲之事就拜託紫煙姑娘了,”柳寒笑了笑:“我看前面有個小島,倒是挺幽雅,不如,咱們上去遊覽一番。”
“哦,是嗎。”陸嶠走到窗前,前面不遠處的確有個小島,島上半綠半石,綠意中隱隱有紫色點綴,恰在此時,飄來一團水汽,更添了幾分仙氣,煞是美麗。
“既然還有這樣的島,柳兄,神目如電,這島叫什麼?”陸嶠很是意外,自己在揚州幾十年了,還不知道有這樣一個島。
柳寒聳聳肩,虞文過來看,也大為驚訝,張滎也過來看了看,認出來了。
“這島叫竹島,今兒怎麼不一樣了?”張滎有些納悶:“以前也見過,沒這麼美,今兒這樣瞧,居然很不錯。”
“我看你這是久居期間,不識其美。”虞文笑道,陸家和虞家的家族重心在長江以南,張家的重心卻是在長江以北,故而同為揚州的頭等士族,其中的區別還是有。
陸嶠下令向竹島駛去,幾個人走出船艙,站在船頭,湖風迎面吹來,帶走了酷熱。
柳寒看著漸漸近了的竹島,這個島是夏牧發現的,柳寒遲遲沒有來看,原來是因為找到百工坊的老巢,隨後又是一系列案子,實在抽不出時間。
現在空閒下來,柳寒便想到這竹島,他對百工坊的查探從未停止,那個人就在百工坊,既然如此,那這竹島就不能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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