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齊很快便任命了四饒職務,馬燁如願暫時接任督郵,隨即便到戀案庫,開始審查過往案件,連樣子都沒作,便找到韓澄殺人案,還沒等他開始審理,韓澄母親便到府衙喊冤。
於是韓澄殺人案順理成章開始重新審理,這個案子已經拖了很久,韓澄被打得不成人形都不認罪,韓老夫人數次告狀喊冤,鬧得滿城風雨,此刻重新審理的訊息傳出,揚州城轟動了,開庭那,整個門外被揚州百姓圍得水洩不通,韓澄的同窗邀集各書院計程車子,將府衙對面的茗香樓給佔滿了。
莫齊沒有出面,他想看看馬燁的本事,可實際上,整個案子的所有脈絡和證人,早就準備好了,就在開庭的頭一,鹿溪帶人將所有證人全數拘入揚州府大牢,整個監牢的看守全數調換,由虎賁衛看守。
沒有周折,所有證人很快證明韓澄沒有作案時間,秋『露』死的那,韓澄沒去見過秋『露』,而是在白鷺書院。
這白鷺書院是揚州城北的一個書院,但書院的歷史悠久,是揚州最早的五個書院之一,只是這家書院的財力不足,地方狹,無法發展,這些年漸漸衰落了。
證人證言,一一落實,馬燁當場宣佈,韓澄無罪釋放,隨後,韓澄當庭寫狀紙,反訴陸康誣陷,要陸康反坐。
馬燁還沒開口,圍觀的揚州百姓和周圍士子立時大聲鼓譟起來,陸康平時過於招搖,招人恨。
馬燁當庭接受了韓澄的訴狀,鹿溪帶著徐虎等揚州府捕快衙役就要出發去緝拿陸康。
“讓!讓!讓!”
一輛馬車緩緩穿過人群,喧鬧的人群看到那輛馬車,頓時安靜下來,駕車的不是粗豪漢子,而是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老人抖動韁繩,兩匹老馬有氣無力的拉動馬車緩緩前校
馬車在門前停下,駕車老者下車,從車上扶下一個看上去更老的老者,那老者下車後,環顧四方,輕輕嘆口氣。
“下來吧。”
老者輕輕吩咐後,陸康從車上下來,看到陸康,眾人禁不住發出驚呼,陸康五花大綁,臉『色』蒼白,完全沒有平時的囂張氣勢。
“陸.....,老祖宗都來了!”
有韌低驚呼,街上響起一遍嗡嗡聲,很快,這嗡嗡聲又消失了,萬千目光都聚焦到這兩個鬚髮皆白的老人身上,府衙門外,一遍寂靜。
陸家,揚州的千年世家,千年之威,千年之望,千年的積累,在這一刻盡展無遺。
陸家老祖宗,已經近二十年沒在揚州城現身,揚州每任刺史都會登門拜訪,但揚州人沒忘記他,無人敢直呼其名。
馬伕老者扶著陸家老祖宗,走得很慢,被圍得水洩不通的府衙,自動向兩邊讓開。兩個蹣跚而行的老者,就像劈波斬浪般,走到那,那就有路無人。
“老了,老了,這幾步路就累成這樣,真是老了。”
到了大堂上,陸家老祖宗輕聲嘆道,他滿臉紅光,鬚髮皆白,可目光明亮,腰肢挺拔。
“給老先生看坐。”馬燁吩咐左右衙役,徐虎醒悟過來,連忙端了把椅子過去,還殷勤的用袖子擦了幾下,才請陸家老祖宗坐下。
陸家老祖宗也沒推辭,坐下後,抬頭看看四周,才開口道:“我這孫子,頑劣不堪,仗著陸家的財富,肆意妄為,作下不法之事,老朽年邁,為這不消子矇蔽,今日才知道真相,唉,他作下這等事,有辱陸家門風,乃我陸家之恥辱,今兒,我把他送來了,交由大人發落,請大人依朝廷法度,予以嚴懲!”
完之後,陸家老祖宗起身:“陸福,我們走。”
馬燁連忙下來,含笑道:“陸老先生,深明大義,令下官佩服,老先生能綁孫上庭,足見先生高風亮節,陸家門風淳樸。”
陸家老祖宗呵呵乾笑兩聲,沒有答話,在老車伕的攙扶下,出了府衙,上馬車而去。
馬燁一直送到車前,直到馬車消失,才轉身回到大堂,下令將陸康收押,改日審理。
“這陸家老祖宗,果然老『奸』巨猾,居然來了這一手。”莫齊嘆道,他和柳寒都坐在後堂,今的審案非常重要,莫齊本想自己出面,可柳寒不贊同,認為還是按照原計劃,由馬燁出面審理為好。
“什麼老『奸』巨猾,”柳寒哼了聲,冷笑連連:“這是向我們宣戰呢!下戰書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