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上品宗師跑去開商社!這倒是奇聞。”傅憲苦笑下。
上品宗師,江湖上的稀有動物,別說上品了,就算宗師,也是各大家族和朝廷,以及江湖門派招攬的目標,不管是錢財還是美女,要什麼有什麼,完全用不著搞什麼商社。
上品宗師去經商!這玩的是什麼?!!!
田蒿也同樣苦笑不已,嘆道:“我越來越弄不懂了,白衣書生顧瑋,多大的名氣,現在卻跑去搞什麼鹽政革新,如果這還可以說是為朝廷效力,這上品宗師跑去開商社,呵呵,這天下,.....”
說著田蒿不住搖頭,傅憲也苦笑不已,這突破了他們的認識。
“我倒很想認識下這位柳寒,上品宗師。”田蒿說著看著傅憲。
“我也不認識,不過,有些事情還是知道的,”傅憲說道:“他到帝都不過三年,原在西域,來了不久,便開了個珠寶店,現在瀚海珠寶店,已經與老字號的鳴玉齋旗鼓相當,生生從鳴玉齋手中搶走了宮裡一半生意,而後又開棉布店,藥房,現在四下流行的高跟鞋和旗袍就是他弄出來的。”
“哦!”田蒿愣了下,這高跟鞋和旗袍在去年傳到渤海郡,他家裡的那些女人也穿上了,變得更加美麗動人,可是,他依舊難以理解的搖頭:“上品宗師,弄些婦人的......”
田蒿不住搖頭,傅憲也苦笑不已,嘆息一會,看看酒罈已經見底,又叫了一罈酒,倆人邊喝便說著話。
“這瀚海商社的確非常富有,不過,這柳寒很是神秘,行事出人意料,毫無章法,”傅憲長嘆口氣:“可這傢伙的確難以對付,不過,德潤公似乎很有把握。”
“上品宗師那有那麼好殺。”田蒿搖頭表示不信,傅憲遲疑半響,沒有說話,但看得出來,他也同樣將信將疑。
“你這次去魏郡,老祖宗有什麼話嗎?”田蒿試探著問道。
傅憲遲疑下,沒有答話,田蒿眉頭微皺,有些不相信的看著他,半響,傅憲才苦笑著說:“德潤公是有話,可這話我只能給王爺說。”
田蒿腦中靈光一閃:“老弟,你在齊王府中所任何職?”
“王府舍人,主要是給王爺捉刀起草書信。”說到這裡,傅憲的神情略微矜持,田蒿理解的笑了笑:“恭喜,恭喜。”
傅憲說得很簡單,可田蒿知道,這個工作足以證明他已經成為齊王的心腹。
舍人不過是七品小官,按照朝廷官制,齊國這樣的大國,王府屬官近百,最重要的國相、長史、郎中令、校尉等等,還有舍人十餘人,這舍人是王府最基層的官,但也是靠近齊王的官員,特別是負責起草書信的,那隻能是齊王親信。
“王爺對這事怎麼看?”田蒿又問道。
“這事?”傅憲微怔,隨即明白,笑了笑說:“王爺倒沒有看法,不過,德潤公覺著這柳寒來歷不明,蕭雨是昭陽餘孽,魔教妖人,聽憑這倆人掌握漕運和黃河水道,定為國之大患,朝廷放縱這些江湖野人,我們不能不管。”
“老祖宗身在江湖,不忘天下,令人佩服。”田蒿含笑讚道。
“是啊,德潤公德高望重,見識卓遠,我輩只能歎服。”傅憲說道。
正說著,對面的門開了,傅憲扭頭看去,正好看到柳鐵出來,他的神情不免微怔,田蒿說道:“他姓馬,叫馬鐵,是幽州回來的江湖人。”
“哦,你知道他?”傅憲問道,田蒿搖頭:“今天剛認識,這些幽州的江湖人,多是亡命之徒,不過,一到冬天,塞外大雪封路,他們多回鄉,待到明年春天,再回幽州。”
“哦,原來如此。”傅憲遊歷中去過幽州,但對走塞外的江湖人並不瞭解。
柳鐵早就知道田蒿這來人了,他並不在意,田家是帝都之戰的參與者,可以說是敵人,所以,他才不願搭理這傢伙。
從房間出來,他沒有在院子裡停留,而是到大堂,大堂已經安靜下來,夥計和掌櫃的在櫃檯後合賬,看到他出來,以為有什麼事,連忙上前詢問,柳鐵擺手說沒事,只是覺著悶,想出去逛逛。
夥計顯然會錯意了,連忙向他介紹了鎮上的兩家青樓,同時還大肆吹噓了一番。
柳鐵沒有解釋,笑了笑便開門出來。
大街上,冷風陣陣,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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