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在鹽號中轉了一圈,與夥計們說笑一番後才離開,這些夥計開始還有點拘束,後來也稍微放開一點,這些夥計按照現在的法律,是鹽號的奴隸,生死都在鹽號掌握中,而且,不但他自己,晉亮買人時,是一家一家的買,也就是說,他們一家人都是鹽號奴隸,所以,不必擔心他們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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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商人身份在揚州活動,柳寒隨晉亮結交了一些鹽商綢緞商,在青樓畫舫喝酒泯花,這次他沒有再展露詩才,只是一個滿身銅臭的商人,混跡在商人群中。
不過,他也適度表現出豪爽,因而也結交一些朋友,獲得了一些他想知道的情況。
盛懷自從被刺殺後,一直深居簡出,城裡很少有他的蹤跡,但他更關心王博。
王澤盯著他的訊息看了半天,他也盯著王澤,在四下尋找王澤的訊息。
可讓他失望的是,沒有半點王澤的訊息,好像他就沒到過揚州,或者已經離開了揚州似的。
“我就琢磨著你該來了,”方夫人給他倒上茶,柳寒含笑致謝,此刻他坐在方氏茶樓的二樓,看著遠處的碼頭,方夫人接著說:“方傑已經回來兩天了,在柳堡沒找到什麼線索,但可以確定,是兄弟會所為。”
方傑去了柳堡十幾天,將柳堡鎮及其附近查了個遍,沒有找到什麼線索,連流民都少了,五船糧食全部分給了當地流民,壓根沒法找回來。
“他用不著擔心吧,朝廷那邊我已經給他求情了,十船糧食並不多,以漕幫的財力完全可以補上。”柳寒隨口說道。
宮裡來信,讓他評估漕幫的能力,這讓柳寒感到一絲危險,所以,他給宮裡發回一個比較長的報告,建議保留漕幫,但要予以懲處,要求漕幫賠償這次漕糧的損失,並罰五船糧食,若再發生這樣的事,數罪併罰,取締漕幫。
對這個報告,他並沒有報多大希望,可沒想到,朝廷幾乎全盤接受了他的建議,而他的目的是將漕幫摁在江南,有了朝廷的這個處分,方傑恐怕不再敢放手北上。
“方傑倒是放心了,”方夫人笑眯眯的端起茶杯,小小的抿了口,她喝茶的樣子很好看,紅紅的小組輕輕一吸,綠色的水溼潤了紅唇,閉上眼感受下茶的芬芳,然後才慢慢的嚥下,那股迷醉的樣子。
柳寒看了,禁不住也端起茶杯小抿一口,學著她的樣子,慢慢嚥下。
方夫人衝他嫣然一笑:“幫裡現在意見分歧很大,方傑還是年青了,鎮不住一些老傢伙,那些老傢伙認為現在應該鞏固江南,以靜制動,不過,有些人認為,兄弟會劫奪漕船,是對漕幫的冒犯,當對兄弟會進行一次大清掃,否則會有更多的江湖幫派出來挑戰漕幫。”
“對兄弟會進行清掃?”柳寒有點意外,江湖幫派很少涉及兄弟會之事,相反,兄弟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朝廷,在很多江湖人眼中算是漢子,所以,即便很多江湖門派不喜歡兄弟會,甚至討厭兄弟會,也不會公開與兄弟會作對,出手也只在暗中,漕幫這是要打破江湖默契。
方夫人點點頭:“不過,還是有些人不贊同,還是堅持要北上,只是,這一派的人比。”
“這個時候還北上!”柳寒忍不住嘆口氣,沒有了方震,漕幫就是沒了牙齒的老虎,甚至他根本不用回去,就憑蕭雨就能對付。
方夫人也嘆口氣,正要開口,這時隔壁傳來一陣豪邁的笑聲:“戚兄這個利息不高了!兄弟我夠意思吧。”
柳寒聞言眉頭微微皺起來,方夫人也輕輕搖頭,皓腕抬起給他倒了杯水,然後說:“這是匯通錢莊的掌櫃,叫...”
“是他,賽義姆,”柳寒說道:“這傢伙也在揚州?”
方夫人點點頭:“先生認識他?”
柳寒點點頭:“在西域和帝都都打過交道,這人性格挺豪爽,不過,這匯通錢莊的銀子可沒那麼好拿。”
方夫人不置可否:“匯通錢莊的生意做得挺大,陸家虞家,我聽說盛懷在揚州分號都有份子。”
“是嗎?”柳寒有點意外,盛懷在匯通錢莊揚州分號還有份子?這個情況,....,他沒有掌握。
“這只是市井傳言,還有說淮南王也有份子,這家錢莊,誰都不敢碰。”方夫人說道:“不過,他還是蠻守規矩的,沒有亂來。”
柳寒聞言微微點頭,然後說:“如果有機會,你要發揮你的影響力,讓方傑留在江南。”
方夫人輕輕點頭:“我不會讓他北上,不會給你消滅漕幫的機會。”
柳寒嘆口氣,說實話,他還真沒把現在的漕幫放在眼裡,可這是漕幫要向他挑戰,他只是被動迎戰。
隔壁說話的聲音時不時傳來,似乎相談甚歡,賽義姆時不時發出一陣豪爽的笑聲。
沉默了會,柳寒問道:“你對王博知道多少?”
方夫人有點意外,抬眼看著他,秀目微蹙,很是不解的看著他,柳寒神情自若,毫不迴避的同樣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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