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子臉很快起身出去,柳寒決定將事情挑明,便開口問道:“據我所知,你們是顧碩的女人,顧兄怎麼讓你們來作這等粗事?”
鵝蛋臉正細心的為柳寒洗腳,由於靠得很近,柳寒可以聞到她身上散發的幽香,很顯然,兩女都洗浴過。
鵝蛋臉遲疑下正要回答,柳寒又問道:“不知你們如何稱呼?”
“奴家孃家名叫珠娘,妹子叫梅娘,”珠孃的口音軟軟的糯糯的,很是好聽,柳寒看下去,胸前風光一覽無餘,珠娘微微有些害羞,卻沒有遮掩,而後輕輕嘆口氣:“奴家姐妹本來就是伺候人,伺候先生也是理所當然。”
“可你們不是顧恆的小娘嗎?”柳寒問道。
珠娘再度嘆口氣:“小娘算什麼,少主還算好,一般人家,我們姐妹這樣身份的,主母若善心,還可以遣散,若是那種狠毒主母,賣到青樓娼寮也是常見的。”
柳寒依舊微皺:“顧恆不是讓你們自己選嗎?出府或入女觀,都是可以的。”
珠娘稍稍意外,抬頭看著柳寒,柳寒衝她微微點頭,半響,她苦笑下,正要開口,梅娘端著水進來,小心的舀了一瓢慢慢向裡面傾倒,然後又加了一瓢。
“奴家十六歲便進府了,梅娘十五歲便進府了,”珠娘繼續說道:“老爺讓奴家學簫,讓梅娘妹子學箏,平時宴客,也是令奴家姐妹出來演奏。”
梅娘沒有說話,安靜的聽著柳寒和珠娘,珠娘繼續說:“少主要放我們出府,奴家姐妹就算出去,也不知道上那。”
“你們父母爹孃呢?”柳寒問道。
珠娘輕輕嘆口氣,螓首輕晃:“不瞞先生,奴家家貧,當年老爺重金禮聘,奴家進府已經八年了,梅娘也入府七年了,早已習慣了,再回去,恐怕也難以習慣。”
這一點,柳寒在心裡認可,由窮到富容易,從富到貧卻很難。
可就這一點嗎?
“以你們的姿色,就算留在府裡也行啊。”柳寒說得很委婉,但珠娘和梅娘都明白,兩女沒有答話,只是默默的洗腳,珠娘覺著水稍冷,正要加熱水,柳寒已經抽腳出來。
梅娘趕緊拿起塊毛巾將腳擦乾淨,給他套上軟鞋,柳寒站起來,珠娘端起水盆出去,梅娘過來要攙扶,柳寒擺手:“不用,我沒那麼老。”
梅娘聞言住手,跟著柳寒到床邊,幫柳寒脫衣,珠娘進來,見狀連忙過來,替下梅娘,柳寒讓她給自己倒杯水,珠娘倒了杯水端過來,梅娘卻已經開始脫衣,柳寒再度怔住。
“不可。”
梅娘羅衣半解,不解的望著他,珠娘也看著看著,柳寒掃了兩女一眼,兩女迷惑的神情中有一分慌張。
柳寒慢慢明白是什麼事了,應該是與丹娘菲兒她們那樣,可問題是,身份不同,丹娘菲兒四女本就是舞姬,本就有招待賓客的職責。
梅娘和珠娘卻是顧碩的小妾,顧恆的小娘,也用來招待賓客?!!!
柳寒覺著自己有點看不懂這個世界了。
“先生不必如此。”珠娘聰慧,看出柳寒的為難,含羞解釋:“先生不用在意我們姐妹的身份,其實,說是老爺的妾室,其實,與府裡的歌舞姬也差不了多少。”
梅娘鬆口氣,將衣服脫下,也不脫光,只剩下一條肚兜,然後上床,將被子拉過來,蓋在身上,珠娘接著替柳寒脫下外衣。
梅娘先上床,這是有說法的,這叫暖床,一般大戶人家都有這種暖床丫頭,當然這僅限冬季。
珠娘給柳寒脫去外衣,柳寒站在床邊遲疑下,神識再度掃過院子,院子內外再無動靜,他想了想便上床了。
珠娘在床邊脫去外衣,解開發髻,一頭烏黑秀麗的長髮垂下,燈光下,面板顯得更加白淨。
她正要熄燈,柳寒在床上吩咐道:“不用。”
珠娘微怔隨即抿嘴一笑,轉身過來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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