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一愣,伸頭朝裡面看了看,院子裡除了這倆人外,另外還有四五個精壯漢子,這幾個漢子都莊主的親信近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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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啊?這麼大場面。”小刀隨口問道。
兩個漢子搖搖頭:“五爺,莊主有吩咐。”
小刀點點頭,再度看了眼,轉身就走了,出了山莊大門,他從旁邊的小巷中繞過去,到了後面,山莊的後面也同樣是條河渠,在山莊的碼頭上,有一條船停著,有兩個青衣漢子守在岸上,這兩漢子神情自若,可小刀卻感到倆人其實十分警惕,他剛露面時,兩個漢子立刻盯上了他。
小刀隨意的看了看,然後沿著河岸走了,從石橋過去,又繞到對面的茶樓,在二樓臨窗坐下。
一杯茶喝了數滾,茶水變得寡淡,才看到從山莊的後門開了,幾條人影出來,為首的一個漢子神態從容的上船,他的隨從隨即解開纜繩,駕著小船離開了。
小刀眉頭微皺,這人看上去有些陌生,但跟著他的漢子中,有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好像在那見過,他仔細回想,最後還是遺憾的搖頭。
“奇怪。”小刀心裡很是納悶,加入雙虎山莊已經快一年了,還從未見過莊主這樣慎重的接待一個人,他對這人的身份十分好奇,但他沒有去追,甚至沒有動這心思。
回到賭場,夥計們都已經起來,他招呼夥計們將賭場整理好,一般賭場都是午後才開門,上午沒人來。
他很小心,老老實實的在賭場待著,心裡依舊在想著那傢伙,忽然又想起來柳寒,不知道柳寒今天是不是上顧家去了。
小刀出去時,柳寒便醒了,他沒有動,只是靜靜的躺著,待日上三杆後才起來,腦子裡依舊一團亂麻,毫無頭緒。
洗漱過後,他小心的給自己化了妝,把自己打扮成一個四十來歲的進城農夫,將門邊的一個揹簍背上。
街上很熱鬧,他東張西望的,小心的隨著人流走動,走過幾條街道,才來到那個茶水鋪。
“一碗老苦茶。”柳寒聲音有些滄桑,範成端了碗茶過來,將茶碗放在他面前,轉身便走,柳寒目瞪口呆的看著茶碗下的一張紙條,他沒想到自己花了半天功夫,依舊沒有瞞過這神眼。
目光向四周溜了一圈,沒有人注意,這才拿起那張紙條,幾口將茶喝了,招呼老闆添水,範成過來添了水,柳寒這次沒有那麼著急,慢慢喝起來。
茶水鋪的生意並不好,柳寒獨佔一張桌子,另外一張桌子也只有兩個客人,範成也不忙,坐在邊上與兩個客人閒聊,沒有多久,兩個客人起身走了,範成好像意猶未盡,又坐到柳寒的桌上。
“咱這茶,是今年的新茶,客官覺著味道如何?”範成的聲音也不是很大,可週圍的人都恰好能聽見,然後又壓低聲音說:“那是宮裡的命令,顧碩死後,揚州的所有內衛都必須審查,人人過關。”
柳寒笑道:“老闆好茶。”
“必要時,可以調動城衛軍和欽差行營虎賁衛,調兵令,就憑手令。”
柳寒含笑點頭,然後才說:“顧府逃走的小妾已被滅口,我懷疑是百工坊下手的,另外,顧碩既然死了,那麼百工坊應該還有人潛伏在內衛中,這個人應該在顧府。”
這個判斷是他今早躺在地上想到的,對方沒有理由殺掉顧碩,除非對方有人選接替顧碩,進一步說對方是為了用顧碩來掩蓋那個或那幾個人的行跡。
“還有,莫昆不見了,這事很奇怪。”柳寒說道。
“要找他嗎?”範守問道,柳寒遲疑下搖搖頭:“他有可能有什麼東西沒交代,也可能是對方故意丟擲來的誘餌,分散我們力量,暫時不要管他。”
範成輕輕嗯了聲,他忽然覺著自己是不是安穩太久了,敏銳感沒有以前強烈了。
“以後,你負責我與宮裡的聯絡,暫時不要作其他事。”柳寒吩咐道,這範成恐怕才是宮裡真正的嫡系。
“是。”範成知道,他再度進入蟄伏期,不過,這次蟄伏應該是暫時的。
柳寒說完後,端起茶碗將水一口喝乾,然後放下兩個銅板,起身走了。
在街上隨意行走,隨時注意身後的動靜,繞了十幾條街後,確定身後沒有人跟蹤,這才向目的地走去。
葉秀又撲空了,她聽說夏牧在城西的畫舫出現過,便趕過去,那夏牧早已經走了,這讓她很是沮喪,不過,現在衙門裡的人對她不再像以前那樣漠視,相反對她有幾分尊重,徐虎甚至還就顧碩案來與她討論過。
推開房門,葉秀立刻感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心中一喜,立刻反手將門關上,轉身進屋,果然,柳寒正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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