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驚驚這條蛇。”柳寒淡淡的說:“揚州內衛出了問題,這顧碩是主要懷疑目標,我不和他接觸接觸,怎麼知道問題是不是在他那。”
小刀沒在勸說,過了會,他起身道:“大人,要沒別的事,我就回去了。”
“大半夜的,別回去了,就在將就一夜吧。”柳寒隨意的說,然後起身從櫃子裡抱出被子扔給小刀,小刀接過來鋪在地上,柳寒一點不謙讓,佔據了唯一的床。
第二天一大早,這一夜,柳寒睡得很沉,等他睜眼時,小刀已經不在房間裡了。
他看著疊得整整齊齊的被子,嘴角不由露出一絲笑意。
這一天,依舊是在城裡閒逛,到布店去看看,問問價格,看看成色,到糧店去,到船行去,就象個真正的商人,當然也去了漕幫的總舵外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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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碼頭,他隨意的從漕幫的幫眾口中得知,方震並不在揚州城內,而是去了江南,那漕幫幫眾很興奮,方幫主到江南後,江南會那幫混蛋一定完蛋。
聽到這些,柳寒對方震不由更加佩服,這方震是夠狠的,面對帝都的混亂,居然一點不動心,乾脆到江南去,不向彭城以北邁出一步。
商業的繁盛帶動了娛樂業的繁榮,揚州的青樓業十分達,運河上,長江上,隨時都有畫舫滑過,城裡幾乎每條街道都有青樓,從午後開始,絲竹之聲便隨處可聞。
前來參加秋品計程車子們將青樓填滿,懷抱妖嬈,填詞作賦,這個時段也是各個青樓相互較量的時間,也不知道是為配合秋品還是湊熱鬧,在秋品之前,揚州青樓還要舉行花魁大賽,就象帝都一樣,不過,帝都的花魁大賽是在夏季舉行。
“幹嘛湊在一起?看這人來人往的,這連客棧都不好找。”柳寒抱怨道。
“兄臺是外地人,這就不知道了吧,”晉亮胖乎乎的臉上滿是得色,這傢伙是在碼頭遇上的,倆人都在碼頭喝茶,不過,他是去定船的,柳寒是去看行情的,這傢伙有點自來熟,柳寒隨便一搭話,立刻將這傢伙吸引過來,隨後柳寒便請他到茶樓喝茶,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便是要打聽行情。
晉亮欣然答應,他在本地開有一個叫富順源的商號,經營綢緞和布匹,兼營本地的一些土特產,他的商號不大,經常要到各地去,在揚州已經五年了。
“江南女子與北方女子,大為不同,北方女子豪爽,江南女子柔媚,就象這滿城江水與梅花,水一般的嬌柔,花一樣香,”晉亮大咧咧的賣弄著,柳寒小心的陪著笑,暗暗留意下,他們在茶樓的角落,茶樓上有不少士子,一部分在議論著秋品,另一部分在議論著花魁大賽,沒有人注意他們。
“老哥見識非凡,我是第一次到江南來,”柳寒恭維道:“我到過帝都,帝都也有花魁大賽,不過是在春天,去年我在帝都看到過,很是熱鬧,可這揚州幹嘛在秋天,還與這秋品撞在一起。”
“這你就不懂了吧,”晉亮笑道:“你想啊,花魁大賽,咱們這揚州的花魁大賽,各家青樓都推出美女,最後有十名女子進入最後的品鑑,比的有兩樣,一樣是才藝,另一個是那些士子為參賽女子寫的詩詞,誰得到的詩詞多,誰的詩詞佳,誰就是花魁,而那些書生們,他們的詩詞若是在這個時候被選上,勢必名聲大作,這是一舉兩得之所。”
柳寒微笑著點頭:“確實大妙。”
“吳兄,你知道咱們揚州的青樓嗎,”晉亮接著說道:“咱們揚州有十大青樓,每年的花魁出不了這十大青樓,這十大青樓最有名的是琴音閣,第二絳雲軒,第三煙玉齋,第五照晴園,第六錦瑟樓,第七醉畫舫,第八花兒媚,第九暖香閣,第十柳煙園。”
晉亮神情興奮,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柳寒趁機插話道:“如此說來,這琴音閣豔冠群芳,乃揚州花魁了。”
晉亮卻搖頭,放下茶杯,將口中水嚥下,連忙說道:“這排名是變化的,這十家其實不相上下,各有所長,只是,琴音閣去年拿了花魁,前年拿了第二傾城,上前年拿了第三羞花,所以才排名第一。”
“原來如此,這還夠激烈的。”柳寒笑道。
“誰說不是,”晉亮笑呵呵的說:“今年各家青樓都摩拳擦掌準備爭今年的花魁,這天,各家青樓奇招盡出,稍有名望計程車子,還專門派相邀,老弟,你要會作詩作畫的話,那就可以進去了,這要換平常,要進這十大青樓,那可沒那麼容易。”
柳寒故作遺憾,嘆道:“看來,小弟沒那個福分了,數銀子,。”
正說著,忽然看見一輛馬車從街上經過,晉亮伸頭看著,有些羨慕的說:“夠氣派吧,知道嗎,這馬車是個胡人的,就是那通匯錢莊的掌櫃,這通匯錢莊可了不得,銀子多得海了去,掌櫃的是個胡人,叫,叫賽,對了,賽義姆,是叫賽義姆,老弟,別看人家是個胡人,這賽掌櫃,可是個手眼通天的人物,唉,看看人家,再看看我們,唉,人比人,氣死人啊!”
柳寒噗嗤一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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