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回去便解除了禁令,但除了巡邏的,幾乎沒人出來活動,厲巖程甲過來詢問生了什麼事,柳寒含糊其辭,將倆人打走了。
柳寒並沒有就此睡覺,而是到屋頂,在月色下打坐靜修,吸納那活躍在夜色中,天地間不知名的東西。
這一坐便坐到天色微明,柳寒睜開眼,望著天邊的那抹微紅,陷入深深的思索,經過半宿調息,五行真元變得圓潤了,少了些稜角,就像純淨的水,安靜的躲在紫府內。
出早操計程車兵們早已經看見在屋頂的他,但沒有誰上來打攪他,依舊象往常那樣,在軍官的帶領下出操,柳寒制定的操練方式與其他人不一樣,他結合了部分前世的見識,前世雖然沒當過兵,但有些基本的還是一樣,只要是士兵,先便是體能,所以,早操便包含了跑步,十公里跑,所有士兵繞著操場跑,然後才是洗漱早餐,上午煉氣,下午練刀,晚上自由活動,但不準出營門。
操場上響起整齊的腳步聲,士兵們喊著口號跑步,整個軍營變得熱氣騰騰。
早飯後,柳寒照例在軍營巡視一遍,檢查今天的訓練計劃,然後也不帶任何護衛,施施然便出了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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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樓門口,徑直向後面去,小二連忙迎上來,柳寒將他揮退。
在上房院子的門口,兩個漢子攔住柳寒,柳寒也不動怒,安靜的站在門口,不一會,鹿鳴迎接出來。
“不知大人前來,小的迎接來遲,請大人。”
“都是在江湖上跑的人,鹿兄這客套話就免了,”柳寒打斷他,含笑向裡面走,目光一轉,便將整個院子看清,兩個同樣穿著青衣的漢子聽見動靜,從偏房出來,警惕的看著柳寒,但沒看見宣天。
“宣兄呢?怎麼沒看見他?”柳寒隨意的問道。
鹿鳴笑了笑,正要開口,正房的門開了,宣天站在門口,衝柳寒抱拳道:“柳將軍還記得小的,多謝。”
柳寒停下腳步,看著他笑了笑,說道:“鹿兄不是要看看本地的苦茶嗎?現在正是時候,鎮頭楚寡婦的茶不錯,很有味道,鹿兄可以去看看,讓宣兄陪我聊聊天,可好?”
鹿鳴似乎早就料到,含笑點頭:“當然,將軍但有吩咐,小的無不照辦。”
說完叫上四個青衣漢子轉身便走,沒有一點猶豫。
柳寒靜靜的看著宣天,宣天神情平靜,同樣靜靜的看著他,卻是站在門口,沒有讓路。
“怎麼,咱們就在門口聊?”柳寒平和的問道。
宣天淡淡的說:“屋裡炎熱,院子裡涼快,昨兒我家掌櫃的進了些苦茶,請大人喝杯苦茶吧。”
“行。”
柳寒轉身到滕架,藤架下有個圓石桌,柳寒大馬金刀的便坐下。
柳寒就這樣轉身就走,讓宣天有點意外,倆人心裡都很清楚,可柳寒毫不介意的背對著他,似乎一點不擔心。
小二很快送來開水,然後便退出去了。
滾燙的開水刺激下,細小的茶葉舒展開葉子,茶水略微有些黑,散出一種說不清的怪味。
倆人幾乎同時端起茶杯,輕輕呷了口,幾乎同時抬頭看著對方。
“我對宣兄聞名已久,早就想一睹真容,今日才得償心願,應該喝一杯。”柳寒微微一笑,舉起茶杯作了敬酒的動作。
宣天也端起茶杯,說道:“我也聽說禁軍中出了個上品宗師,而且是從西域回來,還是商人出身,敬佩不已,早就想認識閣下,今日得幸,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