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要趕你走。”柳寒平靜的擦去她臉上淚珠,說道:“我是問你想不想出去。”
葉秀迷惑不解的看著他,慢慢的搖頭,柳寒同樣有些納悶,葉秀依舊跪著:“以前,奴還想著是不是闖個名號,可,在江湖上,奴每天都在擔驚受怕,只有到主人身邊後,奴才知道,女人是不該走江湖的,在主人的懷裡,奴感到很安全很舒服,也很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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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梨花帶雨的秀容,柳寒微微一笑:“過些天,我要到江南去,你願不願意隨我一塊去?”
葉秀愣了下,柳寒又說:“你的修為稍微低了點,不過,你的化妝術不錯,而且有一定的江湖經驗,只要小心點,完全可以自保。”
“主人要奴去,奴就去。”葉秀看著他咬牙說著,便撲進他懷裡,柳寒拍拍她的後背:“放心吧,不是什麼危險的事,不過,你要換個身份,葉秀,葉秀,嗯,你想用個什麼身份?”
“主人做主,”葉秀在他懷裡低聲說:“不管什麼身份,奴都是主人的小行,”柳寒拍拍她的身子,揮手將燈光熄滅:“睡吧。”
葉秀舒服的靠在他肩窩,嗅著他濃烈的男子氣,這還是第一次讓她伺寢,以前都是洩後,讓她離開,伺寢的都是天娜美姬米婭,她在府內的地位還不如丹娘四女,至少她們可以陪著柳寒過夜。
夜,慢慢過去,葉秀忽然醒過來,她抬頭看看窗外,朦朧的月光穿過來,屋裡有些光亮,她悄悄挪動下身子,低頭看看柳寒,柳寒睡得很沉,絲毫沒有察覺她的動作,她慢慢起身,就著月光,喝了杯水,然後再上榻,靠在柳寒的肩頭,慢慢的又睡著了。
過了會,柳寒睜開眼睛,同樣看著窗外的月光,然後又閉上眼睛,慢慢的睡著了。
在帝都另一邊的一處宅院裡,柳寒和葉秀談論的許舒坐在小亭裡,看著倒映在水中的半月,涼風拂來,水面輕輕盪漾,月亮也隨著晃動。
小丫頭提著水壺進來,添上水後又悄沒聲的退出去,絲毫不敢驚動她。
手託香腮,望著幽靜的夜空,不由輕輕嘆口氣。
“這麼晚,還不睡,小丫頭在想什麼呢?”
許舒頭也不回,沒好氣的回道:“這麼晚,你不也沒睡嗎。”
一道修長的身影從陰影中過來,到了亭內,也不問便坐下,伸手拿起個茶杯,給自己倒上茶,端到鼻尖深深的嗅了下。
“明前毛尖,不錯。”
“得公主殿下誇獎,小女子不勝榮幸。”許舒沒好氣的揶揄道。
“噗嗤。”那公主笑起來,公主的笑聲沒有絲毫顧忌,當然,也無須顧忌,這本就是她的公主府,嘉泰公主府,先帝親自敕封,也是先帝最寵愛的一個公主,雖然沒有出嫁,便已經有了府邸。
“生氣了,”嘉泰公主笑眯眯的:“你還跟當初一樣,小性兒還是那樣好強。”
許舒沒說話,只是輕輕哼了聲。
“今兒見了柳大家,感覺怎樣?”嘉泰公主依舊笑眯眯的,許舒扭頭看著她:“你以前不是見過嗎,你覺著怎樣?”
嘉泰公主抿嘴笑了笑,扭頭看著水面,微微嘆道:“這柳大家呢,看他的詩,覺著定是非常人,可見面之後。”
嘉泰公主搖搖頭,神情中有絲遺憾,許舒笑道:“公主殿下,先帝許你自選佳婿,這麼多年了,這駙馬還沒出爐,你倒底要挑一個什麼樣的駙馬,這滿天下人都等著呢。”
“哈!”嘉泰公主衝著夜空笑了起來,當年她趁著先帝高興,讓先帝同意讓她自己擇婿,可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的女婿還沒選出來,先帝開始還著急,後來身體不適,也顧不上管她了,她也樂得自己玩,至於夫君
民間有皇帝的女兒不愁嫁之說,其實這話說錯了,自古以來,皇帝的女兒都愁嫁,門閥士族不願娶,普通庶族不願嫁,平民商人更不願了。
皇帝的女兒聽著好聽,公主,可公主娶回家,那不是娶媳婦,而是抬回來一主子,公主不舒服了,點脾氣,全府上下就得雞飛狗跳,公主要不高興,回去給皇帝父親告一狀,全族都得受牽連,所以,一旦傳出公主要擇婿,整個士族階層都緊張。
而公主要做什麼,誰也不敢插手,就象靜明公主,夫婿死後,夫家壓根不敢管,任她在帝都風流,整個夫家都跟著丟臉,還一聲不敢吭。
皇帝要擇婿,有的上品門閥就敢當面拒絕,弄得皇帝很沒面子,要麼被選上的乾脆就躲出去,十年八年找不到人,皇帝也沒辦法,他總不能下旨吧,這要傳出去,皇家顏面何在,所以,公主嫁出去,多數都過得不好,要不然嘉泰公主也不會要自己擇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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