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兄,剛才你還說,要有寬廣的胸懷”
“打住,打住,”柳寒連聲制止:“王兄,這可就沒意思了,剛才不是也說了,我不是什麼豪傑,更不是什麼英雄,我就是一小人,滿身銅臭的商人,那些吞吐天地,胸懷天下的事,是你們這些出入廟堂的門閥士族該乾的,我呢,掙點銀子,買上幾畝地,種點田,過自己的小日子,你說是吧。”
王奮還沒反應,許舒噗嗤笑出聲來,她連忙掩住自己的嘴,低下頭,一時間嬌羞無限。
柳寒心神一蕩,小腹禁不住冒出一股火,內息自然而然從腹內流出,將這股火壓下去,兩個呼吸間便恢復正常,心中不由暗自警惕。
“柳兄,黃河水道很寬,再說了,你最想要的是黃河以北的水道,我可以帶家父答應,而且,我還可以答應,協助瀚海商社在冀州的活動,柳兄,這個條件已經夠優厚了。”王奮十分誠懇,眉宇間有股焦慮。
柳寒想了想,扭頭看著許舒,含笑道:“許小姐,你覺著這個條件如何?”
許舒抬頭迅速瞟了眼,然後又低下頭,把玩著裙帶,低聲道:“這是你們男人的事,奴家可不敢插嘴,奴家到帝都是仰慕柳先生風采,先生和三舅的事,奴家可不敢插話。”
柳寒哈哈一笑,起身看著王奮說:“王兄,與令尊再商量,我有的是時間,不過,從明天開始,王許兩家的貨物,不許過黃河。”
“柳兄,柳兄,”王奮起身,柳寒毫不理會,拉開門揚長而去。
王奮頹然而坐,良久才長嘆一聲,許舒沒有起身,伸手給自己倒了杯酒,抬頭看著對面的案几,案几上的酒菜紋絲沒動,酒杯裡的依舊是滿滿的。
衝對面舉杯,輕輕抿了口,許舒起身出來,拉開門走了,壓根沒與王奮打招呼。
柳寒回到府裡,依舊徑直到滄海文學網院,柳銅這些近衛一看就知道有事,滄海文學網院隨即暗中增加了戒備。
“上揚州?”老黃略微感到意外,在他看來,柳寒這段時間應該留在帝都,他現在發展得非常不錯,玉牌內衛,禁軍軍侯,再努力一把,就能進入虎賁衛,一旦進入虎賁衛,以他的修為,定是虎賁衛高官,可以檢視虎賁衛檔案。
“那林公公可是個活檔案,”柳寒嘆口氣,似乎很是惋惜:“他對當年的事一直存疑,這些年一直在暗中查,可當年揚州參與這事的人,全都死了,那檔案沒用了。”
老黃搖搖頭,檔案不是沒用了,而是價效比不高了,直接去揚州查,更容易。
不過,即便如此,漕運的事還沒完全結束,帝都還有很多事要梳理。
“帝都的事就交給你和蕭雨,漕運交給蕭雨,生意就由你掌控。”
從林公公那得到的訊息讓他很是興奮,現在,他可以名正言順的查那事那人,而且,還可以得到內衛的協助。
“怎麼啦?老傢伙,有那點不對嗎?”柳寒興奮的喝了口茶後,抬頭看見老黃神情中沒有絲毫高興的樣子,忍不住有些納悶的問道。
老黃沒有回答,皺眉想了會,苦笑下:“最好還是不要去,一年,整整一年,風雨樓得到漕運,也不過一年多點。”
“這個,我考慮過,現在漕運不會再有變化了,除非漕幫與王許兩家聯手,方震應該不會犯這個低階錯誤。”
柳寒絲毫不擔心方震,當初方震很乾脆的從帝都撤退,便是攝於宮裡的威脅,現在恐怕就更不會冒觸怒宮裡的風險,重返帝都了。
“你打算帶誰去?”老黃問道,柳寒略微想想便搖搖頭,老黃建議道:“帶兩個人去吧,厲巖和葉秀。”
柳寒愣住了,厲巖還好說,這葉秀是為什麼呢?
“厲巖帶在身邊,葉秀暗地裡跟著。”老黃又補充道。
“為什麼要帶葉秀?”柳寒不解的問,老黃端起茶杯,慢條斯理的說:“有些時候,女人比男人好辦事。”
“我考慮考慮。”柳寒沒有否決也沒有立刻接受,不過,老東西倒是提醒了他,找她問問這許舒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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