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千,上萬的柳枝擺動,卻沒有絲毫聲音;白‘色’的絮‘花’漫天飛舞,在空中飄飄‘蕩’‘蕩’,佈滿整個林間。。 。
柳寒,一人一馬,站在柳枝和絮‘花’中間,無數絮‘花’圍著他,柳枝隨風,細細的枝條柔柔的,恍若無骨。
柳寒依舊沉默著,漫天飛舞的絮‘花’,卻一絲一毫落在他和烏錐身上,同樣,也沒有一條柳枝進入他身週一米之內。
柳枝掃過來,絮‘花’落下來。
從左邊,從右邊,從上面,從下面。
進入他一米之內後,便忽然化作粉末,被風一吹,消失在柳林中。
柳枝的擺動幅度越來越大,絮‘花’越來越密。
在柳寒身邊狂舞,形成一個白‘色’的繭,柳寒和烏錐被包裹在裡面。
繭越來越厚,漁夫和覺明的神情卻沒有一點輕鬆,倆人緊盯著越來越厚的繭。
風,好像停了,柳枝停止了擺動。
漫天的飛絮依舊向繭撲來,就像飛蛾撲向油燈,融入繭中,整個白繭高速旋轉。
可詭異的是,沒有一絲聲音。
程甲和彭餘帶著十個士兵出了柳林,走出兩裡後,倆人幾乎同時勒住馬,互相看看,都看到對方眼中的‘迷’‘惑’不解。
回頭看著柳林,柳林很平靜,沒有任何變化,什麼事都沒發生。
身後計程車兵一個個氣喘吁吁,同樣,他們同樣也滿是不解。
可彭餘和程甲都沒懷疑,柳寒的上品宗師修為,可以感受到他們感受不到的東西。
可,林子為什麼沒動靜呢?
倆人滿肚子疑‘惑’,彭餘一撥馬頭:“我去看看。”
程甲還沒來得及開口,彭餘已經打馬奔去,程甲看著彭餘的背影,心裡輕輕嘆息,命令士兵坐下休息。
兩裡地並不遠,彭餘眨眼就到林邊,正‘欲’催馬進去,馬忽然發出一聲長長的嘶鳴,後蹄蹬地,前蹄高高抬起,差點將彭餘掀下馬。
彭餘拉緊韁繩,馬卻一步一步向後退,彭餘努力駕馭,可馬依舊向後退。彭餘咬牙叫道:“老子就不信了!”
說完,彭餘張弓搭箭,對著林子一箭飛出。
箭,離弦,向柳林飛去,慢慢的化作粉末。
彭餘目瞪口呆,這超越了他的認識,他呆呆的看著那安靜的林子,再次拉開弓弦。
弓弦響起,箭,帶著更大的銳利,更高的速度,衝向柳林。
柳林很安靜,很平靜。
箭快到林邊時,就消失了,好像從來沒這麼一箭。
彭餘呆呆的看著柳林,這個林子變得如此神秘,柔軟的柳枝,還歷歷在目,可以清楚的看見,可......,又是如此可怕。
程甲打馬上來,一把抓住他的籠頭。
“回去!”
彭餘沒有動,程甲嘆口氣:“這不是我們可以參加的,頭讓我們走,就是看出了這點。”
說著,程甲回頭看看,正坐在地上計程車兵們,心裡嘆口氣,頭還是宅心仁厚,軍隊可以對付高手,可這個對付是靠人命堆出來的,一隊隊士兵往上衝,後面的踏著前面的屍骨。
對士兵而言,這是一種殘忍的戰術。
但卻是一種有效的戰術,今天若有五百武徒士兵,彭餘就敢往裡衝,可惜,只有十個。
“你太魯莽了。”
彭餘沒說話,半天才沉沉的嘆口氣,這聲嘆息中,包含絕大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