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戈輝已經聽見了,笑呵呵過來:“溫女俠是想看桃花了吧,我去給溫女俠摘來。”
說著便朝那邊飛奔而去,黃三看看兩女,摸摸後腦勺,也跟著過去了。
等倆人走遠了,秦晚晴才責備道:“你呀,師傅說走江湖要小心謹慎,上次的事就忘了,要不是柳兄,那後果,這戈輝和黃三,看著就色迷迷的,小心點,沒有錯。”
溫晚雲抱住秦晚晴的手臂:“好啦,師姐,我知道了。”
說著溫晚雲看著水面上長長的船隊,嘆口氣說:“唉,那幫水匪啥時候才來。”
“我看最好是不要來。”秦晚晴沒好氣的說道。
宋皋並沒有告訴她們實情,只是告訴她們有人要截漕運,讓她們來保護漕運,不過,說實話,兩女對幫風雨樓,感覺有些怪怪的,一年多以前,還在與風雨樓作戰,現在卻要來幫風雨樓,這變化太快了。
坐在河岸上,聞著遠處飄來的花香,看著寬闊的河面,兩女都有幾分心曠神怡,溫晚雲摘了幾根野草在手上玩耍,秦晚晴則託著香腮,默默的看著遠方。
沒有多久,身後傳來衣袂聲響,兩女回頭,卻是戈輝和黃三各拿著幾株桃花回來,黃三笑嘻嘻的將花遞給溫晚雲,溫晚雲有些為難的看看秦晚晴,秦晚晴嘴角帶笑沒有,神情溫和,便含笑接過來,隨即戈輝也殷勤的將手中花送給秦晚晴,秦晚晴毫不遲疑的接過來,湊到鼻尖深深的聞了下。
“真香!”秦晚晴扭頭對戈輝笑道:“勞戈兄費心了。”
戈輝微微一笑,滿不在意的說:“喜歡就好,那費什麼勁。”
溫晚雲也衝黃三感激的一笑,黃三從骨頭都酥了,他主要在北方和帝都闖蕩,不是沒見過女人,也不是沒見過習武的美貌女人,可這溫晚雲和秦晚晴身上有股味,讓他深深吸引,又說不清的味。
“唉,你們說,那些水匪什麼時候能來?”溫晚雲嗅著桃花問道,戈輝抬頭笑道:“我倒是希望他們不會來,不過,這恐怕很難,溫女俠,這次事情恐怕不小,風雨樓蕭雨,落馬水寨何東,在江湖上都是大名鼎鼎,蕭雨已經踏入宗師境界,何東也在武師巔峰,後面那個冷麵人,修為也差不了,宋兄在裡面的修為連前五都排不上,這事,我看懸。”
“管他懸不懸,”黃三倒是無所謂,盤膝坐在沙灘上,背上雙環雪亮:“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江湖上,本就是這樣,要想沒有危險,乾脆退出江湖。”
“呵,你這人啊,”戈輝搖搖頭,十分無奈,卻也沒生氣:“一入江湖深似海,退出江湖,你見過幾個平安退出江湖的,”說到這裡頓了下,左右看看,壓低聲音說:“要說這水匪,嘿嘿,我看,不一定是匪,黃兄,你這兩岸行走,什麼時候聽說過這段水道有水匪的?”
黃三聞言也不由皺起眉頭,醒悟過來:“對呀,這段水道,浚儀有駐軍,還有水師的船隊,水匪那有這麼大膽!不對,不對,這一帶偶爾有鼠輩劫財倒是有可能,敢截漕運船隊的,還沒有過,這事有蹊蹺。”
秦晚晴和溫晚雲也不由思索起來,倆人交換個眼色,都從對方眼中看到疑惑。
“可宋兄是這樣說的。”溫晚雲目光猶豫不定,試探著說道:“他應該不會害我們吧。”
四人沉默了,過了會,秦晚晴看著船隊,猶豫下說:“宋兄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要說害我們,我覺著不可能,他不也來了,而且,你們注意沒有,在上船前,他的神情很沉重。”
事關重大,四人又沉默了,過了會,黃三呵呵笑起來,站起來看著河上:“呵呵,有什麼了不得的,既然來了,那就別想其他,該怎麼作,就怎麼作!”
正說著,忽然看到船隊前面升起一盞紅色的燈籠,他沒有放在心上,撿起一塊平滑的石子,向水面飄去,石子在水面上飄四下,才沉入水中。
溫晚雲見獵心喜,也撿起石子,向水面飄去,秦晚晴依舊拖著香腮,嘴角帶笑,看著正興奮的師妹。
夕陽餘暉,照在她身上,嬌顏映著桃花,分外美麗。
戈輝看傻了。
幾隻鳥兒從他們頭上飛過,越過水麵,在船隊上空盤旋,然後落在那條掛著白色燈籠的船上。
良久,溫晚雲玩累了,秦晚晴起身說回去吧,四人結伴躍過水麵,落在船上。
就在四人走了不久,天色漸黑,月斜掛天邊,濛濛月色中,十餘道人影悄悄掩至,三個人站在秦晚晴剛坐著的地方,默不作聲的看著黑黝黝的船隊。
兩條小舟穿過夜色,在河灘上停下來,小舟上下來五個人,五人將小舟推回水裡,看著小舟消失在夜色中,五人低聲說笑著上岸,小舟剛剛消失看不見,五人也走過荒灘,從黑暗中飛出黑影,五人一聲不吭的便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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