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溫言不由怔了下,再看小趙王爺,小趙王爺今兒的穿著很是無羈,麻衣袍服只到小腿,腳上套著草鞋,還光著腳丫子沒有襪子,頭髮也沒梳,半披半散,狀若野人。
“我說小王爺,您這是玩的那出?!!”柳寒很是無奈,納悶的看著小趙王爺。
“老兄啊,你要不幫我,本王就只能買趙王府了。”小趙王抓著柳寒叫道,那神情就象久旱盼甘霖,焦急又期待。
“不過十一萬銀子,至於嗎!”柳寒被小趙王爺拉著,摁在椅子上:“你那趙王府,肯定不只十一萬銀子!”
“老兄啊,你是不知道,”小趙王爺哭喪著臉,痞賴的叫道:“我那老子,現在完全不管我了,一毛不拔,我又誇下海口,三月之內,必定還清,再說了,你不是也說了,我這銀子必須還,否則前途就沒了。”
柳寒溫言不由苦笑,這老趙王在想什麼呢,這趙王一系就這一個看著可以支撐起趙王府,居然就不管了,連十一萬銀子都不肯出。
“趙王回話了?怎麼說的?”柳寒納悶的問道,小趙王爺拿出封信,這信顯然是謄寫的,柳寒接過來看,老趙王的回信很簡單,就是告訴小趙王爺,他拿不出十一萬銀子,讓小趙王爺自己想辦法。
“你現在還能湊多少銀子?”柳寒問道,小趙王爺更加沮喪了,搖搖頭:“那天就還了三萬銀子,我上那弄銀子去。”
柳寒想了想:“我給你出個主意吧,把趙王府抵押出去,借十一萬銀子。”
“啊!”小趙王爺傻了,過了會,他堅決的搖頭:“不行,不行,這要讓父王知道了,非殺了我不可!”
“拉倒吧,”柳寒鄙夷的嗤笑道:“你那父王都不管你了,他還殺得了你。”
“他可以廢了我世子之位,重立老四那傢伙。”小趙王爺沮喪的說道,柳寒大約也知道些趙王府的事,趙王的嫡子有兩個,小趙王爺和他哥,另外還有幾個庶出的兒子,其中最受趙王喜愛的便是他大哥,早早的便被立為世子,可惜前些年,他大哥染上怪病,這幾年都纏綿榻上,眼看著就要死了,按照大晉律法,世子首先立嫡,其次立長,所以若他大哥死後,就該立小趙王爺為世子。
可小趙王爺不被趙王所喜,要不是他的嫡子身份,恐怕早就被打發到不知那去了,在他大哥之後,趙王最喜歡的是他的四弟,他的四弟是趙王寵妃所出,今年不過十三歲,還在趙國的書院唸書,小趙王爺曾經建議送到帝都來,進太學,可無論趙王還是他母妃,都不同意。柳寒私下揣度,這要換他,也不會同意。
眼看著趙王世子就不要斃命,趙王早晚瞪大眼珠子,要有放大鏡的話,恐怕已經舉起放大鏡找小趙王爺的錯失,為此不惜斷了小趙王爺的費用,要不然,小趙王爺也不會欠了這麼多銀子。
因為欠銀子而廢掉小趙王爺,這個理由不充分,可若小趙王爺賣了趙王府,那就夠了。
“老兄,就憑咱們的關係,還抵押,你借我十萬銀子,我保證三年內還你。”小趙王爺叫道,神情中沒有一點客氣。
“我現在也拿不出十一萬銀子,”柳寒苦笑著攤開雙手說道,小趙王爺的臉立時垮下來,沮喪之極,柳寒嘆口氣說:“小王爺,你是不擅經營,我正好有個計劃,咱們聯手賺筆錢。”
小趙王爺精神頭登時一振,柳寒心裡很鬱悶,這趙王夠狠的,原以為趙王一系也就一個小趙王爺能拿出手,趙王不保也得保,沒成想那老東西居然能下得如此狠心。
柳寒將去揚州辦鹽號的事說了一遍,不過隱瞞了內衛加入的事,小趙王爺聽著眼珠子都瞪圓了,不等柳寒說完,便跳起來:“行,行,這樣的好事,怎麼能不行!”可隨即又哭喪著臉叫道:“老弟,我的好老弟,你知道,我現在拿不出錢來。”
“這錢,我可以給你墊付,”柳寒說道:“等以後分紅了,你可以再還給我。”
“老弟,謝的事,本王就不說了,可這十一萬怎麼辦呢?”小趙王爺還是很為難,一張臉就像吃了黃連似的。
柳寒略微沉凝,想到個辦法:“小王爺,你手上有那些地產或值錢的東西。”
小趙王爺愣了下,柳寒解釋說:“你可以抵押些東西給匯通錢莊,我與他的專櫃,那西域大鬍子有點交情,我可以給你說說,給你一個低點的利息,等咱們的鹽號掙錢後,你就可以贖回來。另外,我還可以幫你設個布莊,不,不在帝都,你可以在趙國,你知道我的布銷路很好,我把趙國的銷售權授予給你,至於能掙多少銀子,得看趙國的消費能力。”
小趙王爺想了會,臉色依舊很沮喪,柳寒嘆口氣:“小王爺,趙王府不能抵押,城外的莊園是可以抵押的,趙王府名下的酒樓是可以抵押的,十一萬銀子,只要你能抵押出把九萬,剩下的我幫你想辦法。”
“好吧,我回去看看,大不了就把城外的莊子抵押了。”小趙王爺起身,柳寒一把將他抓住:“不管怎樣,吃過飯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