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照煙沒有毒,但可以在夜裡讓人沉睡不醒,但太陽一出,人便自然醒來,沒有副作用,不會影響修為,但在沉睡期間,就算在他身邊敲鑼打鼓,都醒不來。
很快柳寒又飄到其他房門前,如法炮製一番,等最後一間作完,他才稍稍鬆口氣。
但他還是不敢落到地面上,依舊吸附在牆面上,他不知道地面上有沒有機關,今晚的行動,無論事前還是事後,他都不希望驚動任何人。
從牆面上進入後院,後院很簡單,只有一間小殿,殿門緊閉,旁邊有間茅草屋,院子內有幾株高大的樹木,只是看不清是什麼樹種,有幾叢花圃,另外還聞到藥材的氣味。
可柳寒還是不沒有動,神情異常嚴肅,因為他在這裡沒聽到任何動靜,沒有呼吸,沒有蟲鳴,偌大的院子,就像沒有生命似的,死一般寂靜。
這不正常,這麼多精銳之士,還有古老的脊獸,守護的不會是個空蕩蕩的小殿。
悄無聲籲口氣,柳寒再度凝神打量院子,他不會輕易走進這院子,見識了脊獸,經歷過清虛宗的山徑,他才不會輕易走進修仙者的院子,說不定裡面便有什麼要命的機關。
看了一會,依舊沒有看出什麼東西,抬眼看看天時,昏黃的月已經移出烏雲,月頭已經掛在西邊。
無聲的嘆口氣,柳寒還是話下牆面,藉著昏暗的月光,小心的踏上地面,在地面上站穩後,內息再度流轉,在體內迴圈兩週後,柳寒覺著沒什麼不妥,這才緩緩向前邁出一步。
他目光緊緊盯著對面的小殿,用感覺鎖死。
一步,一步,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每一步都如臨深淵,每一步都隨時準備應變。
可一直走到小殿門口,竟然什麼都沒發生,柳寒長長舒口氣,一股涼風吹來,才發覺後背居然冒出一層冷汗。
他忍不住苦笑下,這樣緊張,還有點狼狽的情景,多少年沒遇上了。
在小殿門口,他略微停留,凝神聽了會,裡面沒什麼動靜,心裡納悶,抬頭看看邊上的草棚屋,正猶豫著要不要先過去看看,耳裡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小友既已到門口,為何不進來一聊?”
柳寒一驚,內息迅速關注全身,整個身體迅速進入隨時激發的狀態。
殿門忽然無聲開了,柳寒沉默了會,看著殿內,裡面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
“你還沒凝目通幽?”
那聲音略微驚訝,隨著話聲落下,一點火光亮起,火光飄到油燈上,點燃了燈芯。燈光並不很亮,卻已經足夠了。
殿內很簡單,除了神龕上的神像,再無其他陳設,甚至連傳統的貢臺都沒有,在神像之前,一個白髮道士盤膝而坐。
柳寒遲疑下,邁步走進殿內,殿門在他身後無風而閉,這次柳寒並不驚訝。
柳寒緩緩走到道士面前,先是躬身施禮,然後才抬頭看著他:“敢問道長如何稱呼?”
道士睜眼看著柳寒,眉頭微皺:“你的修為怎麼這麼低?掌門師傅怎麼會派你出來?”
柳寒愣了下,聽道士的語氣,似乎已經等他很久了。
道士輕輕嘆口氣,看著柳寒說:“我是靜仁,在這裡的人都叫我黃玄道長。”
柳寒也鬆口氣,從懷裡取出一張玉蝶,雙手託著送到道士面前:“我叫柳寒,受掌門所命,代表清虛宗行走天下,柳寒拜見師兄。”
說著,柳寒按照清虛宗規矩,規規矩矩給靜仁施禮,靜仁是清虛宗內的名字,黃玄卻是在世俗的稱呼,知道他前一個名字的只有清虛宗中人和內衛總管。
靜仁接過玉蝶,內息一轉,玉蝶微微發光,上面浮現出一個複雜的標記,他看了下標記,這才收功,玉蝶也隨之黯淡。
“我接到師門傳遞的訊息,原以為你早該到了,沒想到現在才到。”靜仁說道:“前段時間,帝都元氣波動,是你搞出來的?”
柳寒收回玉蝶,靜仁隨手一招,從神座下移出來個蒲團,然後示意柳寒坐下。
柳寒盤膝而坐:“是,碰上點麻煩,我來過這裡,內衛盯得緊,進不來,今晚才找著機會。”
“你怎麼騙過外面警戒的?”靜仁又問,他對那什麼麻煩並不在意,反倒很好奇他是如何躲過外面的警戒陣法,這個陣法是當初世俗界傑出之士佈下的,只要是修仙中人在這附近動用真氣,陣法便立刻有感應,外面守衛的虎賁衛立時便知道了。
柳寒苦笑下:“小弟是中途加入宗門的,原先習有些世俗功法,進來之時,沒有動用宗門功法。”
靜仁略微沉凝便明白了,他微微點頭:“這倒是個妙法。”
“這個陣法很是討厭,以後我要來見師兄,很是麻煩,能不能想法讓它失去效用?”柳寒皺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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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靜仁搖頭說:“若是如此簡單,我早已將他破了,不過,沒什麼關係,我已經有法對付,不然我如何知曉外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