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他們該安穩兩天了。”楚飛看著柳寒的背影說:“樓主,你怎麼不問問那幾個俘虜開口沒有?”
“問什麼,有什麼好問的,”蕭雨嘆口氣:“我沒想到,餘興也叛我而去,他跟了我多少年!”
“這混蛋忘恩負義,”毋行憤恨不平的罵道:“也不怕江湖中朋友戳脊梁骨!”
“算了,不用罵了,”蕭雨淡淡的說:“這十幾年了,多少人曾經是兄弟,而後又離開,事情已經發生了,軍師會處理的,咱們風雨樓是有幫規的,我蕭雨不會對不起兄弟,兄弟若覺著我蕭雨不地道,要走,我絕不阻攔,但我不接受背叛,叛徒必須受到幫規懲處!”
毋行恨恨的說:“一刀砍了他,算是便宜他了。”
“沈晨已經去處理了,以沈晨的能力,偃師的事已經有結果。”
十里鋪之戰已經結束,餘興可能已經得到訊息,沈晨就這樣趕過去,有可能調入對方的陷阱。
但蕭雨絲毫不擔心。
楚飛也嘆口氣:“樓主,這一次咱們損失很大,弟兄們計程車氣也不高,咱們將來該怎麼辦?”
蕭雨淡淡一笑:“不用擔心,軍師的計劃很好,用不了三年,咱們就能重新掌握帝都。”
“可....”楚飛猶豫下,朝院門方向瞟了眼,才壓低聲音說:“三年之後,漕運便被柳先生徹底掌握了,咱們要想重新佔據帝都,就得與柳先生髮生衝突,這....,合適嗎?”
蕭雨搖搖頭:“不會,我們風雨樓將和柳先生組成聯盟,楚飛,漕運,我們是搶不回來的。”
楚飛聞言不由輕輕嘆口氣,蕭雨露出一個笑容,衝楚飛眨巴眼睛,笑道:“很遺憾?不,楚飛,一點不遺憾,其實,柳寒巴不得將漕運轉給我們。”
楚飛不解的看著蕭雨,蕭雨笑眯眯的說:“漕運是宮裡強迫他接手的,接手了漕運,便等於直接漕幫,甚至看遠點,與齊王淮南王,對上了,現在他又得罪了冀州王家許家,漕運冀州段便不再安全,即便暫時與王許兩家達成協議,恐怕這段水道,也隨時可能出事,所以,這件事是件燙手山芋,柳寒不想拿,可又不得不拿,心裡正苦悶著呢,楚飛,你不知道這柳寒,別看他有上品宗師修為,也可以說是豪富,可這人對什麼家國,什麼江湖,根本一點興趣都沒有,他在意的就是做生意賺錢,在他看來,做生意賺錢最重要,要不是他在船社投了那麼多錢,宮裡又藉此逼他,他才不會插手我們和王家許家的糾紛。
這人雖然喜歡掙錢,可取之有道,你看,他很乾脆的將青樓妓院賭場,還有保護費,全都讓出來了,一點不沾手,卻留下了船運商社和私鹽,而私鹽裡,我們還佔幾成份子。
為什麼?很簡單,他不想要這錢,他是正經商人,另外也表示一點,他不會獨佔帝都。”
楚飛苦笑下,青樓妓院賭場是最賺錢的生意,就像百漪園,每個月要向風雨樓交兩千兩銀子的保護費,這還是友情價,蕭雨看在魔門份上的友情價,否則都在五千兩銀子以上,當然,甄娘離開後,這保護費便悄悄停了。
“現在呢,我們要作的是,趕緊養好傷,”蕭雨嘆口氣:“軍師他們在外,壓力肯定不小,哎,這次還多虧了柳寒,要不然,咱們的損失更大,說起來,是我們欠了他一份情。”
楚飛毋行幾乎同時點頭,這時,一個柳府下人提著食盒進來,這是每天都要送的藥,是柳寒配置的,蕭雨當然清楚,以柳寒丹師的修為,開的藥方恐怕比太醫院的太醫還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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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寒沒有乘馬,也沒坐車,安步當車,出了府,便朝小巷內轉,走了幾條巷子,看看身後沒有跟蹤,便徑直朝那雜貨鋪的方向走去。
雜貨鋪還是那樣,有點陰暗潮溼,生意也不好,馮志坐在櫃檯後面瞌睡,聽到門簾響,趕緊站起來,抬眼看見是柳寒,便輕輕鬆口氣。
“你怎麼來了?”馮志的語氣中有兩分埋怨,前兩次都是下人來的,每次來的還不一樣。
“從這路過,便過來瞧瞧,”柳寒的語氣很隨意,馮志心裡卻發苦,心說我的爺,這可是內衛聯絡點,有點事,串門!!!
“上次的情報很不準確,”柳寒淡淡的說:“我去了,沒幾個人,你向上面報一下,看看是不是有人洩密。”
“不準?!”馮志非常驚訝,連忙記下來,上次柳寒要的襲擊者落腳處的情報,上面查了一天後就給了,可柳寒現在卻說不準,這可是嚴重失誤,上面勢必追查。
“現在,我要冀州王家許家田家,還有丁軒,這老王八蛋的情況。”
馮志嚇了一跳,連忙提醒:“大人,小的必須提醒您,丁軒是四品大員,要動他,必須得到上面的批准。”
“不會把他怎樣,只是給他個警告,”柳寒淡淡的說:“丁軒的資料詳細點,這老東西插手這事,上面也不警告警告,我只好自己來了。”
馮志苦笑下,沒等他開口,柳寒又補充道:“給上面說說,就說,別老想著把我當把刀,老子可不是刀,惹急了,老子不幹了。”
說完,柳寒也不給馮志勸說的機會,轉身掀簾就走,馮志看著他背影,目露憐憫,忍不住長長嘆口氣,這樣的人,在內衛中混不長的,過上一段時間,恐怕就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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