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雲沉默了一會,然後嘆口氣:“這柳寒不簡單啊,身臨險地,卻絲毫不亂,若是領兵,定為大將,戈兒,你以後與他交往,當誠心誠意,萬不可因小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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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父親。”秋戈恭恭敬敬的答應下來,他可以對父親腹誹,在某些地方可以不以為然,但卻從未懷疑過父親的眼光和謀略。
秋雲沒有修為,是個文人,然無論戰功和聲望,均不下身先士卒,親冒矢石的方回段昌,是天下赫赫有名的儒將。
“父親,”秋戈有些疑惑的問:“這柳寒難道還真有援兵?”
秋雲想了想:“有可能,蕭雨很可能沒死,如果柳寒與蕭雨聯手,人手上就暫時不會缺,只是缺少頂尖戰力,王家許家田家,樹大根深,究竟隱藏了多少實力,恐怕連內衛都不知道。”
“可柳寒有上品宗師修為,王家許家田家,也有上品宗師?”秋戈有些懷疑,當初聽說上品宗師,他大吃一驚,大哥秋歌,天資聰穎,又勤奮刻苦,現在也不過剛跨過那道門檻,此後每進一步都艱難無比,要達到上品宗師,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現在天下沒有聽說過新的大宗師出現,已經有了的大宗師幾乎絕跡江湖,這上品宗師幾乎就是無敵的代表。
“糊塗,你要輕視這些千年世家,後悔的一定是你!”柳雲冷冷的說,可他的目光卻暴露了他此刻真實的想法,那是一種憐愛和欣賞,如果說以前還覺著這個二兒子不知進取,可這次返京,這個兒子給了耳目一新的感覺,絕不比那光芒萬丈的長子差,甚至更出色。
秋戈沒有反駁,他知道自己說了句傻話,別說王家許家了,就算秋家,暗地裡隱藏了多少實力,他也不清楚。
“我倒真的很想知道這柳寒怎麼過這個難關。”秋雲捋須說道,神情滿是期待。
“揚州鹽政難道真出事了?”秋戈再問,秋雲搖搖頭:“現在還沒出事,只是事情不順利,按照薛泌上的那道疏,這事其實不難,可句誕和顧瑋上疏,現在鹽政卡在兩個問題上,一個是鹽戶貧困,無錢修復鹽田;另一個是揚州鹽商要求,每一州的鹽商不能超過三個,否則他們寧肯不參加拍賣。”
“不參加?!”秋戈有些好笑:“這鹽之利,十倍漕運,漕運都這麼多人搶,鹽卻沒人要,哼哼,我看是有人膽大包天吧。”
秋雲讚賞的點點頭:“這事就不是咱們操心的了,皇上今天已經下旨,要句誕和顧瑋嚴格按照薛泌方略執行,如果揚州鹽商不肯,可以找其他地區的鹽商,但鹽商的限制,決不可答應。皇上雖然不懂這什麼供需關係,可心裡明白著呢,哼哼,我看揚州那些傢伙,太大膽了。”
連秋雲這樣溫和的人都表示不滿了,說明朝中對揚州門閥已經極度不滿,這事後面沒有門閥在暗中指使,尚書檯宮中,沒人相信。
“唉,希望他們懸崖勒馬,要不然,朝廷恐怕又要再興大獄。”秋雲嘆道。
“那些傢伙收拾下也好,這些年,他們越來越狂悖了,先帝對他們還是太寬了,當今收拾下他們,給他們點教訓也是好事。”秋戈隨口說道。
秋雲輕輕嘆口氣:“事情那有那樣簡單,自古剛則易折,戈兒,你要記住,做事一定要剛柔並濟,一味以剛,很可能引起反彈?”
秋戈恭謹的表示受教,而後才好奇的說:“反彈?怎麼反彈?難不成造反不成,那不正好給朝廷藉口。”
“哼,難道讓朝廷為難,就只有造反一途?!糊塗!剛給你說剛柔相濟,怎麼就忘了!”秋雲的語氣徒然轉為嚴厲,秋戈苦笑下,有些痞賴的說:“父帥,你們都是老成精的人物了,小子那有你們那種狡猾。”
秋雲露出一絲笑意,秋戈卻說:“唉,我到是很好奇,那柳寒怎麼過這一劫,弄不好,半生辛苦,卻給他人作了嫁衣裳。”
“我也挺好奇,”秋雲說:“千里防賊,總有漏洞。”
“不過,王家許家惹上這上品宗師,將來可怎麼收場!”秋戈忽然一掃憂愁,笑嘻嘻的說道:“恐怕宮裡還巴不得他們打起來吧,一舉兩得!”
秋雲輕輕哼了聲:“正因為他是上品宗師,所以,才非死不可!否則,王家許家誰能睡得安穩。”
秋戈默然,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有罪的是柳寒這個人。
被翻紅浪,一陣燦若蕭管的呻呤響徹屋裡,兩條身軀糾纏在一起,木製的床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似乎就要散架,讓人擔心不已,良久,經受了考驗的木床終於平息下來,那讓人心動的呻呤也平靜下來,只剩下沉重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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