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王許兩家相同,田家也不願直系子孫參與到這樣的事中,這位田家代表也是田家的旁系子孫,田鸛同樣是田家的旁系子孫,在整個行動中,他說話都很少,現在同樣沒說話,只是點點頭便起身走了。
劉家老酒的掌櫃帶著夥計搬來張桌子,將那堆粉末打掃乾淨,又重新給吳瀚他們上茶,然後才退下,吳瀚藉著這點時間,整理了下略微有些亂的思路。
他忽然發現,柳寒的出手真是恰到好處,蕭雨雷納生死不知,自己這邊損失慘重,實力嚴重削弱,而他又是個宗師上品的武者,另外,他還很有錢,想到這裡,他的眼睛忽然一亮,或許這正是他的一個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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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他抬頭看著王越:“王兄,你立刻到朝廷裡聯絡下,嗯,先聯絡何儉御史,讓他上疏彈劾有人以商亂政,許兄,你立刻去聯絡陳宣,告訴他,準備查封瀚海商社。”
王越和許景又交換個眼色,王越遲疑下問道:“吳先生,這樣妥當嗎?要不要先殺了蕭雨和雷納再說,這人不過是個商人,先放放不要緊。”
吳瀚愣了下,隨即搖搖頭,斷然說道:“此事必須要快,若慢了,便木已成舟。”
“吳先生,”貝銘遲疑下,謹慎的開口道:“我聽說,這柳寒雖然只是個商人,可交遊卻廣,與中書監侍郎薛泌薛大人交遊甚好,另外,與延平郡王和秋雲秋大人之子秋戈也甚好,此舉恐怕難以奏效。”
“有這種事?”吳瀚有些驚訝,王越這時也反應過來,也補充道:“貝局主此言不差,他們曾經多次到這喝酒,此人為人豁達,很合那些士子的性情,吳先生,如果要對付柳寒,勢必要撤回追查蕭雨的力量,若讓蕭雨喘過這口氣,勢必成心腹大患。”
吳瀚猶豫了,這個情況沒在他掌握之中,不,不僅僅是這個情況,這個柳寒的情況,他一點沒掌握,否則絕不會讓他就這樣上樓,更不會下令將他留下,上品宗師,舉手投足便可將他們全留下。
“好吧,這人先放一下。”吳瀚點點頭,這柳寒既然能說出大晉有律法在,而且身家豐厚,屬於那種坐不垂堂的人,那就不是那種會鋌而走險的人,這樣的人修為雖然高,可不是不能對付,蕭雨雷納,風雨樓的餘孽,才是最要緊的。
不過,吳瀚還是沒打算對柳寒放任不管,一面安排王越去打聽柳寒的背景,特別是他與朝廷中人的關係,另一方面向冀州求援,將戰況向冀州的老祖宗報告,另外請冀州方面再派些人手過來。
“..,我估計柳寒會十分麻煩,此人修為高深,交遊廣闊,其友中有門閥子弟,也有皇室中的延平郡王,下屬懷疑,他敢出面收船運商社,有可能受到薛家秋家以及延平郡王的支援,屬下感覺,這柳寒比風雨樓更難處理.....”
柳寒從樓裡出來,站在街上回頭看了眼樓上,然後才轉身沿著街道走了,到了街口,才又停下來,扭頭問:“看清了?”
柳鐵沒開口只是點點頭,柳寒仰頭看看天空:“嗯,那就吳瀚吧,擒賊先擒王,動作要快,不能留下任何痕跡。”
柳鐵依舊沒開口,重重的點下頭,轉身走了,柳寒施施然走到路邊的小攤上,叫了碗餛飩坐下,攤主是個中年女人,小攤上只有他一個客人,生意很是清淡。
“大嫂,生意不怎麼好啊。”柳寒隨意的和她聊起來,中年女人嘆口氣:“是啊,聽說昨兒出事了,大傢伙沒事誰出來,公子,今兒不會再出事吧?”
“大嫂,把心放在肚子裡吧,咱這可是帝都,哪能天天這樣亂。”柳寒笑道。
“那就好,”中年女人鬆口氣,隨即又不放心:“可那些衙役怎麼沒看見,還有風雨樓那些好漢,也沒見著了。”
柳寒有些好奇:“怎麼啦?”
“那些衙役精得很,只要有事,他們便躲起來了,風雨樓好漢經常在街上,那些地痞流氓很怕他們。”中年女人說道。
柳寒聞言不由樂了,真應了老人家那句話,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
“大嫂,沒事,那些衙役待會便出來了。”
“公子怎知?”中年女人給鍋裡添了瓢水,然後將餛飩撈起來,再添了點胡椒,然後端到柳寒面前。
“既然擔心,幹嘛還出來擺攤?”柳寒沒有回答而是又問道。
“不出來吃什麼啊。”中年女人的神情很是無奈,柳寒笑了笑:“至少可以安全點。”
“公子是貴人,沒餓過肚子,哪知道餓肚子的滋味。”中年女人嘆道。
柳寒吃得比較慢,邊吃邊聊邊打量四周,四周的店鋪大多關門,街道上的人也不多,這時,從街道那邊過來幾個衙役,衙役們走路的樣子有些囂張,柳寒示意中年女人,中年女人看到衙役,輕輕鬆口氣,隨即又發愁起來,看看匣子裡不多的幾個銅板,又忍不住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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