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三丁四聞言遲疑不定,直到聽到蕭雨的聲音,這才放心,倆人互相幫著裹上傷口,就在剛才短短的時間裡,倆人負傷頗重,可依舊強硬的站起來。
“這幻影妖童還真是名不虛傳,不過,今天遇上熊兄,恐怕就該江湖除名了。”
丁三丁四聞言禁不住為驚訝,正在拳風中掙扎的小姑娘居然名動江湖的幻影妖童,這幻影妖童又可以被稱為幻影魔童,江湖傳言,這幻影鬼童變幻莫測,忽男忽女,忽老忽少,忽高忽低,擅長輕功,身法驚人,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頂尖刺客。
“你們倆遇上他,算不得失手,我們在茶樓周圍有上百人,沒一個看破這三個傢伙,特別是這妖童,.。”粗壯漢子嘖嘖讚道,好像現在這妖童才是風雨樓中人。
丁三丁四不敢提醒他,粗豪漢子是樓主的親信,七星八將之一的破軍星季爽,他的脾氣有點怪,對脾氣了,不管是誰,都可以稱兄道弟,不爽了,立馬發作,樓裡的弟兄們對他是又敬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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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的是,他驍勇善戰,遇敵則奮勇當先;怕的是,兄弟們要是觸怒了他,那日子就難過了;不過,他長期派駐在外,為風雨樓開拓帝都西南版圖,沒成想,這次樓主悄無聲息的將他調回來了。
正將妖童逼得險象環生的黑衣漢子,也是七星八將之一的天熊星熊侃,熊闊性格更加暴烈,一雙鐵拳裂石開碑,擋者披糜,是風雨樓有名的勇將。
丁三丁四回過頭看推車漢子,季爽只是瞥了眼便沒管了,他站在茶樓們口,守住這至關重要的關口。
他一點不擔心這倆人能逃出去,今天是殺局,是死局,今天來的人,只要不是風雨樓的人,只有屍首可以出去。
樓上的確有人,同樣白衣勝雪,長髮披散在肩頭,雷納端詳著面前的茶杯,嗅著茶香,眉宇間有絲淡淡的疲倦,沈晨還是站在他邊上,神情警惕。
除了他們外,還有兩個漢子靠在窗前,左邊的漢子低著頭,專注的雕著根木頭,木削瑟瑟落下,木頭漸漸露出一個老虎的輪廓,他的目光溫和,嘴角隱隱帶笑。清秀漢子懷抱單刀,一縷頭髮耷在額上,神情有些落寂無聊,似乎對守在這窗戶前有些不滿。
四人神情淡然,似乎一點不擔心樓下的拼殺。
樓下風雷聲忽起忽滅,樓上卻是茶香滿室。
“江湖上沒人知道江塔的來歷,今日一戰,算是將他的師門逼出來了。”雷納端起茶杯幽幽嘆道。
“惜花公子居然出身隱世仙門,媽的,他倒給自己找了個好靠山。”沈晨也嘆道,剛才樓下的話,他們聽得清清楚楚,當然,蕭雨的出身也讓他們驚訝。
“隱世仙門,”雷納淡淡的笑了笑:“他恐怕還靠不上。”
沈晨眉頭微皺,有些不解,雷納也不解釋,這時窗外傳來幾聲呼哨,雷納的眉頭微微一皺,沈晨聳聳肩,衝著雷納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今天這個局是雷納處心積慮安排的,回帝都路上發生的刺殺事件,被蕭雨雷納聯手封殺,似乎在低調處理,可暗地裡,倆人在風雨樓進行了追查,首先要查的便是知道雷納回京時間和路徑的,在這個過程中,兩名派駐陳留的兩名風雨樓幫眾蹊蹺失蹤,線索到此斷了。
蕭雨雷納卻沒有放棄,有一個明顯的目標,最後出手的那個白衣人,這人太驕傲了,即便在這樣重要的活動中,依舊不改自己的特性和標誌,他完全沒想到蕭雨居然在車內,導致他的行動功敗垂成,蕭雨堅定認為這個人就是江塔。
風雨樓全力追查江塔,江塔這個時候卻忽然自外地返回帝都,雷納立刻意識到風雨樓內有問題,於是他便精心設計了這樣一個殺局。
為了這個殺局,雷納從外地調了幾員大將回來,秘密住在風雨樓的密舵,直到今天才出動。
樓下江塔還在勉力支撐,蕭雨的拳,一拳比一拳沉重,江塔就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拳一拳的化解,樓上四人很篤定,神情自若,品茶的品茶,雕木頭的雕木頭,無聊打盹的打盹,沈晨坐不住,不時在屋裡來回踱步。
就在這時,樓外傳來急促的呼哨,沈晨神情大變,刷的長劍出鞘,削老虎的粗漢神色不變,依舊專注的盯著木頭,一點一點的雕著,神情懶散的清秀漢子也只是腰桿挺了挺,刀把不自主的向外跳了下,然後又落下來。
“現在才來,是不是晚了點。”雷納低聲道,語氣充滿困惑很是不解,今天他除了是這場殺局的謀劃者,也是現場指揮,茶樓四周所有風雨樓的力量都要服從他的調動。
“苟老狗反應太慢了。”沈晨鄙夷的說道。
他口中的苟老狗是兩江會的會主苟況,兩江會原是帝都的一個小幫,漕幫退出帝都後,風雨樓奪取了漕幫的所有利益,兩江會在這時糾合帝都的幾個小幫會,聯手向風雨樓提出利益訴求,蕭雨為了避免麻煩,更多的是擔心,風雨樓獨霸帝都會引起朝廷的不滿,因而不願再度發起戰爭,順勢讓出了建陽門內的幾條街道的全部利益。
可苟況並不滿足,進一步提出要南城的賭場,這下蕭雨不答應了,但蕭雨依舊沒有下令與兩江會開戰,雷納分析,兩江會後面肯定有人指使,否則,給苟況兩個膽子也不敢挑戰風雨樓。
雷納接著判斷,苟況的行動與暗殺事件有關聯,所以,苟況是暗殺事件幕後主使者的最大嫌疑人,於是他今天設了這個局,除了將那天的殺手都調出來,另外也將苟況調出來,將他一舉擊殺,如此,朝廷也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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