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趙王爺是從趙國趕回來的,他是從戰場上趕回來的,他的哥哥,趙王世子病重,而他哥哥是趙王唯一的嫡子,一旦病故,立時便有世子之爭,於是他守在父親和哥哥身邊,盡情展現孝道和兄弟之情,直到皇帝的聖旨到,才不得不奉召回京。
到帝都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找秋戈和魯璠,從秋戈嘴裡得知居然是薛泌舉薦了他,這讓他大為驚訝,自己與薛泌的交情什麼事情好到讓他舉薦的程度,迷惑不解中,他到皇宮覆旨領命,然後到宗正府與延平郡王辦交接。
辦好交接後,小趙王爺很懂事的請延平郡王出去喝酒,倆人坐著馬車從宗正府出來,沒走多遠便遇上了正在巡邏的禁軍,倆人幾乎同時看見走在隊首的柳寒。
“這傢伙怎麼想起入禁軍了?”小趙王爺很是納悶,自言自語的嘀咕道。
“人家這才是,瀟灑啊!那象我們,在這俗世中蠅營狗苟。”延平郡王嘆息著掀開車簾,讓車伕將車停下,探出頭去。
“柳隊正!”
柳寒正全身披掛帶著一什士兵巡邏,這種巡邏他已經走過幾次了,在他看來,這種巡邏並沒什麼危險,住在內城的不是皇族便是豪門,家裡護衛滿院,身邊好手如雲,有能力在內城搞點恐怖活動的,不會對禁軍中的小兵感興趣。
禁軍在內城巡邏,都是以什為單位,由什長帶隊,隊正可以不參加普通巡邏,除非上面特別點名,柳寒這段時間將葉厲和麥登喂得飽飽的,特別是麥登,他是陳國郡人,石家之事影響到他,他的一個堂姐嫁入石家,石家事發後,他整天精神恍惚,直到皇帝明旨不追究他人之責,這才放下心來,這倆人雖然對他還有警惕,卻不好意思難為他,只是他自己想出來走走,籠絡下士兵。
聽到叫聲,柳寒抬頭看是延平郡王,不由笑了,裝模作樣的趕緊過去躬身施禮:“王爺,小的正在巡邏,不知王爺為何叫小的?”
看到這副模樣,延平郡王忍不住笑罵道:“你跟著跑作什麼,上車吧,小趙王爺回來了,請我們喝酒呢。”
“喝酒?!”柳寒回頭看看自己計程車兵,士兵們直目愣愣的看著他,雖然在皇宮見到過自己的長官與這位王爺言談甚歡,可一位王爺親口相邀,喝酒,這群大兵中誰見過,別說前任隊正了,就算屯長軍侯,也沒這麼大面子,這位新任隊正的面子是不是太大了。
柳寒略微沉凝,將隊尾的程甲叫過來,程甲還迷迷瞪瞪的,這段時間,柳寒又敲打了他一次,依舊是隱秘的,實情倆人心裡清楚,程甲雖然還不完全服,可也不敢再主動挑釁,給柳寒找麻煩。
柳寒讓程甲將隊伍帶回去,下午巡邏他便不參加了,讓他們按照安排的秩序巡邏,程甲滿口答應,整個過程中,柳寒的神情始終淡淡的,程甲卻畢恭畢敬,沒有一點瑕疵。
吩咐過後,柳寒也不回營房,上車掀開簾子便鑽進車裡。
“小王爺,下官給你.。”
“膈應了郡王殿下,又來膈應我了,我說你是不是找打!”小趙王爺笑罵道。
柳寒嘿嘿笑著,順勢坐在小趙王爺對面,車廂裡坐了三個人,中間還放著個小茶几,空間堆得滿滿的,可真坐下了,卻沒有感到擁擠。
“嘿,這馬車,夠寬敞的,”柳寒隨口稱讚了句:“鄭老夫子不是說了嗎,上下尊卑不能廢,你們二位都是王爺,咱就是草民,見了兩位王爺,還不兩股戰戰,汗流浹背。哎,這是上那呀?”
這前面還說得似模似樣,最後一句立刻暴露了他的本來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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