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更聞言又是一陣大笑,衝著他微微搖頭:“你們這些門閥中人,敢做不敢當。”
戴追冷笑一聲,劉舵主站在牆上,也發出一陣冷笑,劉舵主說:“洪山三狼越混越回去了,居然幹起採花勾當!”
史更沒有分辨只是不斷冷笑,柳寒眉頭微蹙,感覺這裡面有什麼不對,這事不像採花這樣簡單。
今晚的人都露面了,柳寒也大致清楚他們的修為,這些人裡面沒一個踏入宗師修為的,於是,他也稍稍放開些,將猥瑣收起來,把氣息收到最小,站在窗後,外面即使再出現高手,神識也只能探查到一個普通人。
老三一聲厲喝,雙刀交擊,倆人同時後退,老三的修為稍差,連推四五步,史更伸手在他後背上拍了下,注入一道內息,平復他有些激盪的內息。
“哼,哼,你們用素衣三女釣我們,焉知螳螂捕蟬還有黃雀在後,本來只想釣劉舵主,沒想到還釣到陸家的狗!”史更到這裡停下來,劉舵主驚訝的朝四周望去,戴追倆人有些驚訝,勁氣立時灌注全身。
“大道通天下,水流到四海,豪氣填不平,兄弟同風雨!”
“你不是江南會的?是兄弟會!”劉舵主驚訝的叫起來。
“兄弟會的賊人!”戴追臉色頓變,一柄長劍出現在手中。
“哈哈,好熱鬧!”空中傳來一陣長笑,一道身影如夜梟般落下,身影未落,罡風已經撲面而至。
劉舵主怒吼一聲,刀鋒上撩,與罡風剛剛相遇,猛然一震,刀光飛進黑夜中,聲勢隆隆的罡掌,印到他胸口卻只發出一聲輕響,劉舵主從牆頭飛出去,啪的落在院中。
夜梟落在牆上,卻是一個頭戴面巾,身穿灰色長袍的碩長漢子,面巾遮住了他大半張臉,只露一雙眼睛。這雙眼睛精光四射。
素衣三女向後一躍,脫離戰場,秦晚晴趕緊過去看看劉舵主,劉舵主已經嘴裡鮮血直冒,竟然是內腹盡碎,生機斷絕。
秦晚晴三女交換個眼色,一言不發騰身而起,躍進夜色,夜梟和洪山三狼沒有理會。
三女身軀剛起,戴追倆人也同時躍起,不過,夜梟發出咯咯笑聲,也沒見他什麼動作,便到了戴追的跟前,罡風再起,擊散劍光,戴追慘叫一聲,噴血倒飛;洪山三狼也同時起身,將另一漢子攔下。
那漢子見戴追一招之下傷在夜梟手上,驚慌下,被史更一掌擊在胸口,隨即便被老三一刀削去腦袋。
夜梟落下來,站在戴追的前面,戴追嘴角血跡殷殷,臉色慘白,在月光下變得有些發青,洪山三狼散開,隱隱對他形成包圍。
場中局勢陡轉直下,柳寒看得都有些心驚,然而讓他更加驚訝的是突如其來的夜梟,這夜梟一出場便聲勢迫人,一招擊斃漕幫劉舵主,驚退素衣三女,再一招擊傷戴追,而那個史更也同樣不凡,一人空手破了對手的刀勢,修為顯然高出對手不止一籌。
兄弟會,柳寒早就聽說這個組織,這個組織不知道什麼時候有的,專以與朝廷門閥世家作對,在各地鼓動佃戶鬧事,是朝廷和世家門閥的死對頭,可無論朝廷世家門閥如何絞殺,兄弟會散了又聚,聚了又散,始終無法剿滅。
最近十年,兄弟會組織了兩次造反,最近一次是五年前,被朝廷和世家門閥聯手絞殺,執龍人被朝廷供奉斬殺,兄弟會遭受重創,不得不散入鄉間,柳寒這一路行來,居然就沒遇見。
執龍人,是兄弟會中最高首領,他不是天生的,而是由兄弟會長老團推舉而成,而長老團則是由為兄弟會立下大功的會徒,在年老之後,被推舉而成。
“你是誰?”戴追抹了把嘴邊的血,死瞪著夜梟。
“三年前,你在太倉殺我十二個兄弟,兩年前,你在丹陽殺我會武長老,去年,你在六合,又殘殺我會兄弟八人,姓戴的,你連八歲的孩子都不放過,你該不該死!”
夜梟語氣寒得讓人發抖,戴追嘴角噙著一絲冷笑:“兄弟會,蠱惑人心,離亂天下,本就該死!”
夜梟望天打個哈哈:“今晚這局本是為姓劉的設的,不成想,你也闖進來了,那正好,你這條命,咱就.。。”
沒等他說完,戴追厲喝一聲,劍光暴漲,迅疾直刺,夜梟冷笑一聲,身體屹然不動,一揮手劍光頓消,兩根手指夾住了戴追的劍,戴追奮力回奪,可那兩根手指卻象生根似的的,紋絲不動。
“的!”老二衝上來,一刀將戴追腦袋砍下來。
殺了戴追,四人並沒有立刻離去,老二衝到夜梟面前:“幹嘛放走素衣門三個娘們?”
“就是,這三娘們為虎作倀,三個月前在洪山傷了咱們四五個人,幹嘛不一塊收拾了!”
“素衣門素有清名,這三個小丫頭罪不至死,再說,今晚,她們也受了教訓,知道咱們不好惹!算了。”夜梟說著朝柳寒的窗戶看了眼,然後說道:“走吧,再不走,官府的人該到了。”
說完之後,率先拔腿而起,洪山三狼也騰空追去,四人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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