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斗笠客有什麼動作,刀自鞘中飛出,只劈出一刀,兩隻蜜蜂即消散開來,氣勁倒卷襲,倆女踉蹌後退,頓時花容失色。
樓上的桌椅亂抖,掌櫃的和小二都躲在樓下,不敢露頭,聽著樓上桌椅亂響,心裡又急又怕。
柳寒依舊紋絲不動,連桌上的蛋花湯都沒動一下。
在此之前,他沒有絲毫插手的意思,這兩個女人與他沒有一毛錢關係,不過,現在他有點不高興了。
“行了。”柳寒淡淡的揮了下手,滿天勁氣頓時消失,所有桌椅板凳立時安靜下來:“沒看見我在吃飯。”
斗笠客的眼神依舊那樣毫無生氣,看著柳寒,一言不發,只跨了一步便到了柳寒跟前,刀鋒一閃,一股勁風直撲柳寒。
柳寒眉頭一皺,手臂抬起,凌厲的勁風頓時煙消雲散,一雙筷子夾住了刀鋒。
施漳三人的神情大變,這斗笠客的刀究竟有多利害,他們是見識過的,可現在這把刀被一雙普普通通的筷子夾住,絲毫不能動彈。
秦晚晴溫晚雲又驚又喜,她們完全沒想到這個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商人,居然有這樣深的修為。
“武師八品!”柳寒看著斗笠客,斗笠客眼中終於有了一絲神采,那是一絲狠厲,將全身內氣猛地灌入刀中,柳寒露出冷冷的譏諷,筷子紋絲不動。
“小心!”
背後傳來一道寒意,柳寒右手依舊拿著筷子,左手的酒杯向後飛出,一聲脆響,隨即一遍桌椅亂響。
“背後偷襲,這可不是好習慣!”柳寒冷冷的說。
“呵!這裡好熱鬧!”
隨著話聲,從窗戶外飄進來個皂衣人,這人看上去二十二三歲,眉清目秀,膚色略微有些黑,袍子用一根麻繩繫著,讓人有些好奇的是,他的劍不是掛在腰間,而是背在背上,劍鞘黑黝黝的,象根木炭。
“哇塞,好利害。”年青人看到柳寒用一雙筷子夾著刀刃,露出了興奮的神情,就像看見珍寶似的,兩眼直放光。
柳寒心一沉,這人看著很輕鬆,卻比斗笠客還要危險。
秦晚晴溫晚雲趕緊上前幾步,站在柳寒身後,嚴密監視剛被震出去的漢子,那漢子臉色蒼白,手裡的劍已經不知飛到那去了。
斗笠客悶哼一聲,倒退十餘步才勉強穩住身形,嘴角流出一絲血跡,可依舊死死握著刀,目光掘犟的盯著柳寒,握著刀的手微微發抖。
“玩笑也鬧過了,樂子也找過了,三位,該走了。”柳寒沒管那麼多,冷冷的盯著施漳。
施漳看看左右,最厲害的斗笠客已經敗了,再留下來,恐怕只能自取其辱,於是衝柳寒抱拳:“這位兄臺,還請教尊姓大名,異日有緣,施某再好好款待。”
“你不過施家人罷了,”柳寒沒有給他留絲毫面子,冷森呵斥道:“你還沒資格問我的名字,滾!”
施漳臉色一變,沒再言語,匆匆走了,斗笠客看了看柳寒才轉身離去。
“怎麼就走了?!”剛上來的皂衣年青人很是失望,轉身看著柳寒,目光立時變得熱烈。
“我叫廖飛,我要和你打一場!”
柳寒愣住了,開始他以為這年青人是施漳他們的人,可施漳他們走了,這年青人卻沒走,顯然不是他們的人。
可他萬萬沒想到,這年青人居然開口便要和他打一場,而且這神情語氣,就像是在邀請他去喝茶聊天似的。
“我為什麼要和你打?”柳寒反問道。
“因為我要和你打。”廖飛答道。
“這不是理由,我不想和你打!”
“那由不得你。”廖飛蠻不講理的說道,然後轉身對著秦晚晴溫晚雲:“兩位美女修為不俗,我們打一場吧,你們兩人一起上,一個人可不是對手。”
秦晚晴溫晚雲也傻了,看著廖飛的神情就像看著個瘋子,就這樣就要打一場,修為不俗,就要打一場?!
這傢伙是個瘋子還是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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