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裡的事情交給了老黃和許遠,柳寒便是修煉和上百漪園聽琴,秋品即將開始,聚集在帝都計程車子們的集會更多了,柳寒隨秋戈參加了兩次,又偷了兩首詩,自然又是精品,於是,他的詩名更盛。
這次秋品,士子中也冒了幾個人物,比如高陽的呂修,也就是那個和田融在一塊計程車子,還有陳留的張超,南陽的馬濟;都是其中的佼佼者。這幾人中,南陽馬濟出身南陽馬家,陳留張超和高陽呂修則出自庶族寒門。
這段時間最讓柳寒高興的恐怕便是落家的小丫頭沒來找他的麻煩,這小丫頭自從那次偷跑過來,被她表姐抓回去後,便沒再過來了,相反他哥哥卻又來了一次,這次態度好多了,知道柳寒不賣後,沒有再糾纏威脅,走得很乾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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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黃建議柳寒開一個藥店,這個建議讓柳寒怦然心動,從那老頭洩露的東西來看,藥老出自隱世仙門神農谷,既然是隱世仙門,傳來下來的藥方自然非凡品,再說了,他自己研製的白藥和續命丹效用非凡,特別是續命丹,對武人來說簡直就是無價之寶,他的這些武士武師,都靠這個藥催出來的。就算不賣續命丹,那白藥也比現在的那些所謂的傷藥好多了,可以說是武人軍人的必備之藥。
可轉念一想,柳寒覺著不妥,丹武雙修,天下罕見,不可能不引起各方注意,那幕後之人也肯定會注意他。一旦被他盯上,柳寒完全不知道自己還能瞞多久。
於是,柳寒只好放棄這個很誘人的金牛。金牛,不錯,在這個時代,藥是最賺錢的行業之一,而且這個行業不是鹽鐵,由朝廷官營,這個行業完全放開,自由競爭,柳寒相信,就算那白藥,每年便可以賺上幾萬兩銀子。
可惜,不得不放棄,他不想冒險。
十月,秋風漸去,北方的寒風侵襲帝都,巨木先生劉厚,潁川許欽、北海顏玄等幾個天下知名的名士來到帝都,所有都知道,這些人是來參加秋品的。
朝廷對秋品很重視,這些名滿天下的大名士一到帝都便被接到太師潘鏈在城外的莊園裡,由太師府長史顧瑋親自陪同招待。
柳寒對這秋品還是很感興趣的,這種品鑑實際有科舉和公務員考試的效果,可柳寒無論怎麼想都想不明白這種方式是如何運作的。
無論公務員考試還是科舉都有統一的試題,有明確的選拔標準,相對透明,而這種品鑑的方式,難免會有個人好惡,甚至摻雜私人情感,憑這種品鑑選拔人才,能做到公平公正嗎?
“公平公正?”薛泌很是驚訝,此時他們在朱雀大道邊上的酒樓雅間裡喝酒,在坐的除了薛泌和小趙王爺外,還有七八個書生,聽到柳寒的問題,所有人都以異樣的眼神看著他。
柳寒覺著自己沒說錯,是公平公正,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當然公平公正。”說話的居然不是薛泌,而是一個叫範磊的青年人,這範磊看得出來自一個家境不怎麼樣計程車族家庭,與薛泌這樣的大款完全不在一個檔次,要不是薛泌想掙點名聲,根本不會和他交往。
看著柳寒的納悶的目光,範磊神情堅定:“聖人說,天生萬物,自有其序,有人為尊,有人卑賤,上下尊卑,井然有序,天下方能安定,否則天下必定大亂。”
柳寒腦門直冒綠線,居然還有這種理論,薛泌也笑道:“柳兄,你這是第一次,其實這品鑑還是很公正的,參加品鑑的不但有朝廷官員,還有巨木先生這樣的名士,以他們的眼光胸懷,是不會看錯的。”
這秋品,從品鑑的主持人來說,柳寒還真說不上什麼,主持秋品的不是朝廷官員,而主要是巨木先生這樣的名士,朝廷官員,哪怕是象潘鏈這樣的公卿,名望不足,都不可以參加。
以前就曾經有過,朝廷官員強行要參加,結果遭到這些名士的一致抵制,你要參加我就不參加,而沒有這些名士參加的秋品,結果根本不被承認,不但士林不承認,連很多官員都不承認,更讓人無奈的是,那些被品鑑為上上品計程車子也不承認,相反覺著是種恥辱,鬧得朝廷灰頭土臉,從那以後,朝廷再也不直接插手秋品了。
不直接插手不等於不插手,朝廷同樣有很多名士,有些宗室本身便是名士,比如齊王秦王,完全有資格主持秋品,可宗室都避嫌,從不參加。
所以,秋品的主持者必定是天下聞名的名士,參加者也同樣是在學術上有很深造詣的名士或官員。
在士林眼中,他們本來就是公正和道德的典範。
薛泌也參加今年的秋品,雖然他已經入仕,可沒有經過秋品入仕的官,在朝中走不遠,他也想弄個好點的品鑑。
“可怎麼品鑑呢?”柳寒還是有些糊塗,參加秋品不是一大群士子通通走到大名士面前面試,而是幾個大名士或在山林之巔,或泛舟渠水,喝著酒,聽著曲,點評本朝士子。
那等風光,非言語所能形容。
“你當這幾個月的詩會是白開的!”薛泌大笑起來,柳寒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些士子在這幾個月頻繁舉行詩會,頻繁參加詩會,原來這裡面是有目的。
“柳兄,你要參加秋品,應該可以拿個上品。”秋戈歪在一邊調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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