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雨大笑,和柳寒對飲一杯。蕭雨似乎很高興,和柳寒連續對飲幾杯,後來乾脆棄杯不用,倆人都拿起了酒壺對飲,一會兒,半壇酒就下了倆人的肚子。
“柳兄的店在裝修,不知何時可以營業?”
這一句話,柳寒便知道,對方對自己已經處心積慮甚久,或者說早就盯上自己了。
“裝修完了便可以營業,”柳寒不動聲色說道:“蕭兄,這次在下從西域帶回不少有異域風情的珠寶,蕭雨要有紅顏知己,到時候可要來捧場,我給蕭兄九折優惠。”
蕭雨微微一笑:“紅顏知己倒沒有,不過,捧場一定會去!到時候再為柳兄請幾個大財主去,柳兄以為如何?”
“那自然更好了!”柳寒舉杯致謝,倆人說說笑笑,青衿依舊彈琴,卻不再唱歌了。
幾壺酒下去後,酒罈見底了,柳寒叫外面再送兩壇過來,不一會,樓梯輕響,秋三娘捧著壇酒上來,人還沒露面,香風便撲面而來。
“兩位貴客光臨,三娘來遲,還請貴客原諒。”
柳寒和蕭雨交換個眼色,柳寒笑道:“貴客倒不至於,該是常客。”
秋三娘笑眯眯的將酒罈放在几上,而後坐在邊上,為倆人倒酒,柳寒端起酒杯,左右看看,又將酒杯放下。
“怎麼啦?柳兄。”蕭雨問道。
“這酒喝得不安心啊。”柳寒嘆道,蕭雨和秋三娘交換個眼色,蕭雨微微搖頭:“柳兄過於謹慎了,甄娘離去之時,交代蕭某照顧百漪園,蕭某應諾,今日過來,聞聽柳兄在此,蕭某這才起意,過來見識見識三篇震帝都的柳兄柳大才子。不成想,柳兄是如此有趣之人,蕭某遺憾未能早日認識柳兄。”
柳寒微微頜首,又舉起酒壺,正要喝,忽然問道:“甄娘為何突然離去?”
“媽媽..”秋三娘正要找個藉口,蕭雨打斷她:“此事別有隱情,柳兄別問,問,三娘也不敢說,我只說兩個字,宮裡。”
柳寒先是恍然大悟,隨即又皺起眉頭,看著秋三娘,張嘴欲問,隨後又閉上,再張口已經將酒喝乾,放下酒杯說道:“蕭兄將如此隱秘之事相告,是看得起柳某,你這朋友,我交了。”
蕭雨大笑:“如此甚好。”
秋三娘又給倆人斟上,含笑說道:“既然如此相投,不若再飲三杯。”
“好!”
柳寒和蕭雨連喝三杯,喝過之後,柳寒向蕭雨打聽起帝都的珠寶生意來,蕭雨笑著搖頭:“我對珠寶生意不在行,賭場妓院生意倒略知一二,柳兄若要作這方面的生意,我倒可以指點指點你。”
柳寒苦笑,看著秋三娘:“三娘,有一事相求。”
秋三娘含笑問道:“若是珠寶生意,那倒是可以,我可以讓女婿們上你那買珠寶,其他的,我也幫不上忙。”
蕭雨大笑,連說此事他也可以幫忙,柳寒苦著臉搖頭:“不是這樣的事,我從西域帶了不少珠寶首飾回來,打算舉辦個拍賣會,為了賣個好價錢,想請樓裡諸位姑娘幫忙展示一二。”
這個時代可沒有模特,百漪園有上百美女,不說多了,就算來上二三十,帶著這些珠寶,以她們的絕世容顏,再配上這些珠寶,那些土財主想不掏錢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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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三娘沒聽懂,柳寒給她詳細解釋了目的和作用,秋三娘聽後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百漪園的姑娘,柳寒看上誰,誰就去,青衿當然排在第一。
柳寒大喜,連敬秋三娘三杯。
蕭雨看著柳寒感嘆道:“難怪柳兄能成大商賈,這人心都讓你琢磨透了,我要有你這腦子,我也經商去。”
柳寒呵呵一笑,他可不敢當真:“誰敢說風雨樓的生意小?我這生意可不敢與風雨樓相比。”
蕭雨搖搖頭:“我們之間的差距,你我心知肚明,你給我留臉,可我自己知道,這算什麼生意,不過憑刀劍搶來的。不需要琢磨什麼,只需要比他們強就行,別人若比我強,我這生意也就灰飛煙滅了。”
柳寒笑了笑:“不說生意了,滿是銅臭,還是請衿兒彈琴吧。”
琴聲隨即響起,這次青衿彈了《春江花月夜》,現在這首《春江花月夜》已經名滿帝都,並迅速向外流傳,估計要不了多久長安江南便能聽到。
柳寒心中還是有些疑惑,不過蕭雨和秋三娘很是殷勤,頻頻勸酒,他也不再問了,有什麼將來也能看出來。
喝著酒,聽著小曲,三人閒聊著,柳寒問了下百漪園現在的情況,秋三娘很客氣,告訴他,百漪園現在由她主事,不過她擔心做得不好,請柳寒多多捧場,柳寒自然滿口應承。
有一點,柳寒有些納悶,到帝都這麼多天,帝都怎麼沒有收保護費的,長安城便有,這個問題是蕭雨為他解答的,帝都不比長安,帝都主要商家都與門閥士族有聯絡,那個幫派過去收保護費,不小心惹上士族,那恐怕便是滅頂之災,而且,陳宣太厲害了,對這種事的處置非常嚴厲,所以,沒有那個幫派敢輕易去收保護費。就算他們風雨樓控制下的賭場妓院,也是以提供保護的名義收點錢,而陳宣在這方面比較松。
“賭場妓院,在這些官老爺眼中,賭場妓院都是汙穢之地,這些地方就我們這些城狐社鼠去搞,就算弄死些人,也沒什麼,可這並不妨礙他們上賭場妓院。”
蕭雨神情滿是嘲諷。
柳寒卻若有所思,秋三娘則長長嘆口氣。
青衿的琴聲一變,憐憫慈悲之意大盛,似乎有人在九霄雲外,悲憫的看著困苦的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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