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那信還在我這放著呢。”天娜搖頭,說著走到桌前,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張還帶著香味的信紙,在筆尖聞了聞。,然後促狹的看著她:“我看爺是想你了,憋壞了,所以才.。。”
“人家拿你當好姐妹,你居然說這樣的話,不跟你說了。”綠竹臉色緋紅,氣鼓鼓的跑出去。
天娜笑眯眯的看著她的背影,當她的背影消失在月亮門後,笑容才慢慢消失,她抬起手,對著陽光,這手晶瑩白皙,溫潤如玉,指尖還有淡淡的香味。
“這還是個雛呢。”
天娜的臉上又露出絲笑容,就在剛才,她露出了破綻,就在手指滑過她的膻中穴時,她體內的內息自然而然的流動起來,那是一種武者下意識的自我保護,是本能,只有真正修煉精深或受過嚴格訓練的人才能隱藏。
才三天,小丫頭便受不了,想著烏錐,想著它矯健的四肢,雄壯的身軀,心裡癢癢的,她想故計重施,再次溜出去,可郭秋好像知道她的想法似的,整天都將她帶在身邊,讓她無計可施。
“姐,我們出去逛逛吧,聽她們說,老陳家來了新的蜀繡,可好看了,咱們去看看。”
沒有回答,郭秋手捧著本書在看,就像沒聽見似的。
小丫頭很是無奈,她無聊的坐在鞦韆上,望著府外的天空,她覺著自己就像被關在籠子裡的小鳥。
“姐,聽說,書香齋,有詩會集本,裡面還有柳先生的詩賦,是白衣顧公子點評的,還是銅版印製的。”小丫頭堅持不懈的誘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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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對面的郭秋深諳她的手段,只是笑了笑,將手中的書翻過來,把封面給小丫頭看,上面赫然便是她說的那本詩會集本。
“姐,柳先生的詩寫得好嗎?”小丫頭問道。
“當然極好。”
終於有回應了,小丫頭心裡暗暗高興,繼續誘惑道:“姐,你讀了那麼多書,你也寫幾首,讓柳先生看看,哼,告訴這傢伙,少要小瞧人。”
小丫頭對柳寒不肯將烏錐賣給她,至今還耿耿於懷,特別是受到禁足處罰後,她覺著非常委屈,要是烏錐賣給她了,她就不會偷跑出去,也就不會被禁足了,一切都是那個傢伙造成的,一切都怨他。
“我可不行,柳先生是一代大家,.。。”
“這和就是一代大家了,他有白衣顧公子強嗎?有江南陸公子好嗎?我看他不過徒有虛名。”
“為什麼?”郭秋微微一笑,她的笑容很有特點,嘴角微微上翹,兩眼眯成月牙形,自然而然流露出動人的嫵媚,讓人怦然心動:“是因為他沒把烏錐賣給你嗎?”
小丫頭愣了下,她很無奈的發現,表姐完全洞悉了她的心思,只好嘆口氣,雙腳在地上蹬了下,鞦韆先後蕩去,她的雙腳雙腳收縮捲曲,隨著鞦韆飄起來。
“姐,你喜歡柳先生嗎?”小丫頭促狹的問道,郭秋象是沒聽見似的,只是低頭看書。
“咱們這樣的人家,要碰上一個可意人可不容易,”小丫頭也不等她,自顧自的說著:“咱們這樣人家都家族聯姻,碰上個好的,算運氣,要不這樣,表姐,你乾脆嫁給我哥得了,他雖然不懂詩,可好歹懂劍,現在又進了禁軍,仕途也算起步了,嫁給他,親上加親,他也肯定不敢欺負你,要欺負了你,就給老祖宗告狀。”
郭秋忽然抬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小丫頭心裡有些得意,看你裝啞巴能裝幾時。
“待會我是不是告訴表舅,你的那《女誡》都是青豆兒抄的呢?”
小丫頭傻眼了,青豆兒是她的侍女,老爺子罰她每天抄《女誡》,她便交給了青豆兒,青豆兒會模仿她的筆跡,以前也都這樣混過去的,從未被抓住,她以為這是她的秘密,沒成想郭秋居然知道了。
“這青豆兒,吃裡扒外,看我回去收拾她。”小丫頭又叫嚷起來,郭秋心裡一笑,這小丫頭還不知道,這那是什麼秘密,從老祖宗到她母親都知道,只是大家都不說破,這小丫頭這點好,每次被罰抄書,雖然都讓青豆兒負責動筆,可她還是能安靜幾天,有鑑於此,大傢伙也都不點破,就讓她自以為是去。
小丫頭有種深深的失落感,今兒郭秋油鹽不進,誘惑,刺激,都不行,反過來還拿捏住了自己的把柄。
唉,想出去,太難了。
這表姐怎麼變得聰明起來了。
帝都忽然安靜下來,無論彈劾秋雲的,還是彈劾句誕的,幾乎同時失聲,就像吵架吵累了,大家同時停下來修整似的,可在明眼人眼裡,朝局已經到了圖窮見匕首時候了,帝都上空的這團迷霧就要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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