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遲疑輕輕搖頭,有些苦澀的答道:“他好像對青衿妹妹更著迷。”
甄娘聞言看著青苓和青衿,倆人現在已經不鬧了,正靠在一起,唧唧喳喳的低聲說著什麼,過了好一會,她才低聲喃喃道:“冤孽,冤孽。”
從百漪園出來,小趙王爺沒有上自己的馬車,而是上了柳寒的馬車,沒成想薛泌也擠了上來,秋戈在下面想了想,還是上來了,很快小趙王爺和薛泌就對這馬車感到好奇。
小趙王爺伸伸腳,靠在軟軟的靠背上,有些納悶的問:“柳兄,這靠背怎麼這麼軟,是什麼東西?”
“裡面是彈簧,加上棉花,外面包了層羊皮。”柳寒也靠在靠背上,有些漠然的答道,這倆人跟著他走,不用猜便是為了火雲石,可這火雲石究竟還能作什麼呢?
柳寒想著,他覺著應該找老黃商議下,看看這傢伙能不能想到什麼,抬眼看著對面的秋戈,秋戈似乎很疲倦,微閉雙目小憩,好像沒聽見他們說什麼,這個人上車又是為什麼呢?
薛泌也發現這車的不同,和小趙王爺一樣東摸摸西看看,議論不休,柳寒偶爾回答兩句,多數時候不理他們,目光偏向車窗外。
帝都的大街上人流如織,這個有上百萬人口的城市,在這個生產力低下的時代是非常少見的,這對城市的管理者提出相當高的要求,不說別的,就說人生存必須的糧食,百萬人口每天需要的糧食便要百萬斤,這在這個沒有汽車沒有火車的時代是非常困難的。
可帝都卻解決了,柳寒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解決的,不過從犀鋒押運糧食到帝都,從中可以一窺玄機。
除了食物,帝都的治安也不錯,至少柳寒還沒遇上什麼麻煩。兩邊的街道整整齊齊,小商販沿街都叫賣,商店裡乾乾淨淨,商品琳琅滿目,以這個時代的目光看,絕對算得上豐富。
馬車穿過朱雀大道,快到柳蔭街,眼中忽然出現幾個穿著便服的中年男子,這幾個男人看上去是剛從某個酒局出來,便走便閒聊,其中一個風度瀟灑的男人看上去很熟悉,他想了一會,露出了笑容,認出來了,是傅三公子,這傢伙還真到帝都來了,看上去還當了一個官。
他正想問,可隨即又改了主意,這些傢伙別看外表荒唐,實際都是些人精,特別是秋戈和小趙王爺,這倆人都是外看猛張飛,實則錦裡藏針,稍不留意,後患無窮,與其問他們倒不如自己慢慢打聽。
“柳兄,你這房子不錯啊!”小趙王爺下車抬頭看看府門便張口稱讚,柳寒一翻白眼:“王爺,你可是住內城的,與你那王府相比,我這就一茅草屋。”
小趙王爺哈哈一笑,抬腳便往裡走,邊走還邊說:“那可不是我的,將來我要有間這樣的宅子,我就滿足了。”
這話可不是隨便說說,小趙王爺將來最多封個郡王,別看還是個王位,和親王的差距可是不可以道里計,而且他這樣的郡王就藩後,沒有宣詔便不能離開他的郡國,別說上帝都了,就算走遠點旅遊一趟,都必須先上書報告,皇帝批准了才能出行。
說來泰定帝對宗室寬鬆多了,現在還允許部分親王郡王掌握王國治權,這要擱以前,這些王爺在王國內幾乎沒權,連王國內每年該得的稅收,都是朝廷派人清點後,扣除了上交朝廷的費用之後,剩下的才是他們的,而這些收入還必須用來支付王府的開銷,所以,這些王爺別看外面光鮮,實際都是些窮鬼。
“滿足了?”柳寒故作詫異:“你可是堂堂王爺,這就滿足了,也不怕丟人,薛兄,找時間,咱們上他王府去,好好跟他說道說道。”
薛泌沒留意,從進門開始,他便四下張望,看著眉頭不由皺起來,神情中略帶輕蔑,秋戈看在眼裡,沒往心裡去,這房子寬敞大氣,可細小處還沒有收拾,而且柳寒剛搬進來,人手也不夠,後院女人就四個,根本忙不過來,而且看那嬌怯怯的模樣,也不是作粗活的人,所以,這宅子看上去就有點亂。
“柳兄,我看你還是去買幾個僕人吧,看你這家,亂成什麼樣了。”秋戈說道。
“我這不是還沒忙過來嗎,等忙過這陣子再說罷。”柳寒隨意的答道,倒不是不想買人,可這進帝都便開始忙,實在抽不出時間來。
“怎麼!柳兄還缺下人,”小趙王爺聞言四下看看,院子裡是沒什麼人,進來送茶的看動作便不是伺候人的主,孔武有力,倒像是護衛或家將,不像僕役,他有些替柳寒抱屈:“柳兄,這麼大個商家,還缺下人伺候,要不這樣,我送你幾個下人。”
柳寒聞言連連擺手:“那可千萬別,小王爺厚愛,柳某可不敢沒規矩,柳某不過一商人,小王爺能折節下交,柳某已經感激不盡,可不敢再不知天高地厚,膽大妄為。”
柳寒一口回絕,他的秘密不少,可不敢隨便讓人進府,這要洩漏一點秘密出去,他就會成為大晉最大的逃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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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趙王爺見他態度堅決,也沒再堅持,薛泌卻直接得多,喝了幾口茶便徑直問道:“火雲石呢?拿出來我看看。”
此言一出,小趙王爺和秋戈都看著柳寒,柳寒笑了笑:“我說你們為何跟到家裡來了,原來是為了火雲石,可惜,讓你們失望了,這些東西都在城外的莊園裡,還沒開啟,等幾天吧,這些天忙來忙去,貨還沒清點呢。”
小趙王爺愣了下沒有言聲,薛泌皺起眉頭,有些不滿的說:“柳兄,價格你可以開,可別騙我啊。”
柳寒聳聳肩:“剛才你要問我,我就告訴你了,得了,你要不信,我也沒辦法,反正過段時間我也要辦個拍賣會,到時候你們價高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