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鐵心頭的火吐吐直冒,就想上前將這小子揪下馬,就在他準備動手的時候,身邊傳來柳寒的話聲:“你是誰?攔著我的馬車總該讓我知道你是誰吧。”
家丁掃了他一眼,過來時,他便已經留意過了,馬車上沒有任何徽記,說明這車的主人連士族都算不上,家小姐要他的東西,已經是給他臉了。
“我家主人有事和你說,你等會。”
依舊不客氣,依舊倨傲,根本在意柳寒問的什麼。
柳寒露出一絲笑容,柳鐵跟他多年,立刻知道他的意思,就要催馬過去,老黃在車廂裡開口道:“那就等等吧,咱不著急。”
柳寒的笑容不變,卻輕輕挑了下眉,柳鐵拉住馬,那家丁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在危險邊沿走了一遭,腦袋揚著,神情依舊那麼倨傲。
兩個姑娘很快過來,白衣姑娘還沒開口,那小姑娘已經搶先開口:“這黑馬是誰的馬?賣給我?”
柳寒再度愣了下,他沒想到攔住自己馬車的居然是兩個姑娘,還在殺手營時他便注意到了,這個時代的女人不像前世傳說的那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相反倒是比較自由,大街上,茶館酒樓,都能暗道她們的身影,這帝都的風氣更加開化,這一路來,街上已經見到很多女人,有結了婚的婦女,也有留著表示未婚三環髻的小姐,富有的帶著丫環,身邊還有幾個保鏢;貧窮的則獨身一人,絕非前世那種不出門的模樣。
扭頭看看那家丁,難怪家丁都這麼傲,這小丫頭是誰家的小姐,口氣這麼大。
那小姑娘見沒人搭理,有些不高興了,邊上的家丁頭目看出來了,打馬過來,馬鞭在車頂上敲了下。
“誰主事!我家四小姐問話呢!”
白衣女子秀美微蹙:“不得無禮!退下!”
家丁從馬上跳下來,牽著馬倒退兩步,就盯著馬車。
白衣女子剛才被馬車吸引了,這輛馬車有些奇怪,或者說是與眾不同,車門居然是開在側面,馬伕坐在前面,座位還挺高,而且車輪不是兩個而是四個,她正好奇的打量,沒成想紅衣女已經等不及了。
白衣女喝止住家丁,上前一步很斯文的衝著車門問道:“不知公子貴姓?冒昧打攪,還請公子原諒。”
白衣女低著頭,柳寒就看見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他不想搭理她們,正想著怎麼給句不客氣的,老黃在邊上捅了他一下,他只好推開車門下車。
柳寒下車後依舊沒有開口,白衣女目光微閃,再度道歉:“我和表妹實在太冒失了,請公子原諒。”
邊上的小姑娘有些不耐煩了:“這匹黑馬是你的嗎?它叫什麼?賣給我吧。”
楚明秋好像沒聽清,眨巴下眼睛,仔細打量小姑娘,小姑娘看上去也就十五六的樣子,穿著件紅色長裙,頭上梳了個三環髻,樣貌清秀,眉眼間尚有幾分清澀;不過此刻卻有些熱切。
“不賣。”柳寒的回答很簡單很乾脆。
紅衣姑娘有些急了:“為什麼啊!我多給你錢,三百金!”
見她這樣,柳寒倒不生她的氣,這就是個被寵壞的小丫頭,生她的氣不值得。
柳寒浮現出一絲笑意,穩穩的說道:“不賣。”
“五百金,”小丫頭立馬加價,見柳寒沒有表示,便又叫道:“八百,要不一千。”
靠,這算是遇上白富美了,短短几句話間便漲了一倍,一千金,一千兩金子,這可是筆鉅款!
白衣女在心裡嘆口氣,這根本不是錢的問題,她衝柳寒微微施禮:“冒昧打攪了,這是我的表妹,愛馬成痴,見到公子的馬,便難控制,故而攔下公子,請公子莫怪。”
然後轉身對紅衣女說:“表妹,既然公子不肯割愛,咱們也不能奪人所好,這就回吧。”
白衣女給柳寒的印象挺好,溫和有禮,先前沒有仔細看她。柳寒還有些前世的社交習慣,從不盯著陌生女子看,此刻面對白衣女,卻有怦然心動的感覺。
白衣女看上去十八九歲,姿容秀麗,一身白色衣裙,在河風吹拂下,衣裙向後飄蕩,緊緊貼在嬌軀上,勾勒出美好動人的曲線。在白色衣裙中,有一段紅色的抹胸,露出小段白皙,引人無限遐思。
紅衣女倔強的拉著白衣女,看看柳寒又看看烏錐,挪不動步。
“這位朋友,我家小姐看上你的馬,你要肯賣,咱們落府承你的情。”
柳寒沒有回頭,可他知道是誰在說話,就是那用馬鞭敲打車頂的家丁。
“怎麼著,金子不行,要來硬的?!”柳鐵在邊上開口了,現在已經到了他出面的時候了。
家丁頭冷冷的看著柳鐵正要開口,白衣女喝斥道:“落土,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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