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虎哥居然說他有修為,柳寒倒是有點好奇了,注意觀察了下,也沒看出他的修為到底有多深,看他捱了幾下板子,現在還沒好完,這個修為估計也沒幾分。
“你還要去道場學藝,這麼多天沒去了,人家可能早就變了。”大腦袋有些著急,忍不住揭了虎哥的底:“你的修為上不去,怎麼收拾那郭蠍子!”
柳寒不僅啞然失笑,這小子膽子大,居然敢去偷藝,這要被抓住了,輕者挑斷經脈,重者當場斬殺;更主要的是,這偷藝是不可能學到真正的功夫的,那內氣怎麼流轉,拳法刀法的要點,這些都是秘傳,誰會在大庭廣眾下教。
看看破敗的院子裡擺著幾個石碾,還有幾根捆著粗大草繩的木樁,柳寒忍不住搖搖頭。
在院子裡放哨的兩個小孩,看著柳寒施施然從倒塌的牆後進來,兩個小孩顯然沒有料到他居然會追到這裡來,呆了幾秒鐘,同時發一聲喊,轉身跑進屋裡。
柳寒不動聲色跟著進去,屋裡的孩子們呼啦一下散開,操棍的操棍,拿磚的拿磚,又呼啦一下圍在虎哥身邊,神情緊張的望著柳寒。
小兔子悄悄在虎哥耳邊說了幾句,虎哥目光閃閃望著柳寒問:“我說你這人,你的錢也拿回去了,還這樣不依不饒。”
柳寒看著這張稚嫩年輕,竭力裝著老成的臉,微微搖頭,故意調侃道:“我聽說這裡有個虎哥,長安城裡小有名氣。”
虎哥聞言胸膛挺起來,腦袋揚著,有了幾分驕傲:“小爺就是,你找我?”
周圍幾個小孩面露興奮,想著自己的老大居然有這樣的威風,連這個外鄉人都知道他的名氣,小腰桿立著,小胸膛挺起來,小臉揚著。
“我想請你幫忙找個人。”
“沒有問題,”虎哥大包大攬,雙手叉腰:“他是做什麼的?叫什麼?”
“你行嗎?”柳寒決定打擊下他的小信心。
虎哥信心滿滿毫不猶如:“小爺在長安城十年了,無論內城外城,沒有小爺不知道的!”
柳寒笑了,邊打量屋裡邊說:“你多大了,就在長安十年了。”
屋裡顯然是他們的住處,地面上鋪著稻草,牆角堆著灶,牆面被燻得黑乎乎的,邊上還有個火堆,火堆上面吊著個瓦罐,瓦罐還冒著熱氣。
“小爺十七歲了,”虎哥梗著脖子,語氣卻暴露了他的虛弱:“我們這幫兄弟長安城都跑遍了,再說,我和結衣社的好漢.。。”
“結衣社?”柳寒嘴角滑出一道笑意,打斷了虎哥的自吹自擂,掃他身邊的小屁孩們一眼:“我想和你作筆生意,這筆生意你能掙到一筆銀子,可以補上要交給那個什麼郭蠍子的錢。”
虎哥知道自己吹的牛被看破,可依舊臉不紅心不跳的口氣依舊堅挺:“沒有問題,你算找對了人,不管什麼事,小爺都能辦到,你出多少錢?”
周圍的小孩全都緊張的看著柳寒,那個大頭小子更加緊張,悄悄拉了虎哥的衣襟,柳寒淡淡笑了笑:“那得看你能掙多少錢。”
虎哥愣住了,顯然沒聽明白,柳寒微微搖頭,指了指那個大腦袋:“你和他留下,我們談談生意,我只和你們倆談。”
虎哥和大腦袋又愣住了,倆人對看一眼,圍著他們的孩子則警惕的看著柳寒,柳寒不動聲色,大腦袋站起來讓其他孩子都出去,孩子們疑惑的離開,手裡還抓著棍子或磚頭。
等孩子們都出去後,柳寒走到虎哥和大腦袋身邊坐下,虎哥和大腦袋呆站在那,不知道柳寒要作什麼。柳寒示意讓他們坐下,倆人這才坐下。
“你們幫我找個人。”柳寒沒有看倆人,目光就看著門外的孩子們,那些孩子很緊張,生怕虎哥和大腦袋受到傷害。
“找人?”虎哥有些納悶,也有些好奇,大腦袋眼珠子直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