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計,退!”黥甲大叫一聲,身形就要展開。
“都到這裡了,還想退?”柳鐵說著縱身而上,赤手空拳便來拿黥甲。黥甲身形暴退,劍光一閃,百鍊劍自腰間噴出,柳鐵卻象沒看見似的,招招緊逼,劍光陡然消散,黥甲慌忙後退。
“放箭!”
這聲放箭卻是在院外響起,弓弦響起,慘叫連連。
黥甲心中發慌,對方招招緊逼,僅憑一雙肉掌便逼得他鋒利無雙的百鍊劍無法施展開,不得不連連後退,距離院門越來越遠,完全無法掌控戰局,就聽見院門口慘叫不斷。
“我要活的。”柳寒好整以暇的說道。
“主子放心,跑不了。”
黥甲暴寒,對方居然還有閒暇聊天說話,腦中立刻閃過一個念頭,快走!
拳風撲面,劍光閃爍,陷阱中的野獸拼死掙扎。
但局面已經不可逆轉的被山莊的人掌控了。
黥甲根本沒有思考空間,對手無比兇狠,每一拳都沉重如山,每一步都讓他無法躲避,不得不後退。
漸漸的,他發現對手好像沒有要殺死他的意思,好像真的是要活捉他。
黥甲心一橫,百鍊劍上撩,拼著以命換命,不顧撲面而來的拳頭,一記月落橫江,抽身搶攻。柳鐵微微一笑,拳頭橫掃,一拳擊在百鍊劍的橫面上,劍光就如同遇上雷擊,立時湮滅,勁道不停,沿著劍身上攻。
黥甲手臂巨震,百鍊劍差點脫手飛出,踉蹌連退數步。
柳銅帶著麻衣人自各處躍出,三四人一組,對黑衣人進行圍殺,屋頂高處,有麻衣人持弓弩嚴密監控整個山莊。
山莊不大,柳寒他們住進來有些擠,可現在卻成了優勢,讓他以不多的人控制住整個山莊。
火光中,不時有慘叫發出,雙方沒有人吶喊,沒有人狂吼,似乎都不願驚動不該驚動不想驚動的人。
小院裡戰況卻很明晰,柳鐵佔盡上風,黥甲連變數種身法,意欲逃出柳鐵的鐵拳,可不管他怎麼變,都無法逃脫柳鐵鐵拳的控制。
這雙拳頭如此恐怖,破開劍光,封死他所有企圖。
院門口處的戰鬥卻已經平息,隨黥甲進來的數十個黑衣人已經被誅戮一空,撩人的夜色,被血腥充斥。
“哈哈哈!”
一聲長笑,百年劍飛出夜空,黥甲口噴鮮血,柳鐵飛身上前,黥甲肩井中府天樞數穴幾乎同時一麻,渾身的勁氣立時消散,柳鐵一把抓住,隨手拖到柳寒面前。
柳寒先沒理會委頓在地的黥甲,而是吩咐柳鐵,讓他帶人四下看看。
“抓幾個活的。”
黥甲神情不忿,心如死灰,他忽然明白了,自己被出賣了,那個該死的畢良,他出賣了自己,也出賣了主人。
柳鐵走了,柳寒似乎沒有注意他,從屋裡出來個瘦小的老頭,老頭花白鬍須雜亂,頭髮隨意披在腦後,就像胡人。
“老黃,你出來幹什麼,手無縛雞之力,一個不小心就掛了。”
“屋裡憋氣,出來透口氣。”老黃說著打量著黥甲,黥甲昂首站立,一臉不服氣,老黃淡淡一笑,也沒理會他,而是扭頭說:“東翁想好了?”
柳寒淡淡一笑沒有回答,老黃嘆道說:“這事給咱們提了個醒,咱們這套體系有漏洞。”
“對,是我疏忽了。”柳寒點點頭,他設計的這套體系最大弊端是掌櫃的權力過大,當初他就考慮到這點,可當時是沒辦法,手上沒那麼多可用之人,現在畢良的背叛給了他機會。
“一個掌櫃,一個賬房,還有一個夥計頭,這三個人以後必須由總社派出,掌櫃對他們只有管理權,沒有解僱權。”柳寒思索著說。
老黃思索了會,露出了笑容,這三個職位正是要害,掌櫃的掌控全域性,賬房管賬,夥計頭則是帶領眾夥計,等於管住了下面的人,賬房和夥計頭的職務不高,無法影響掌櫃的商業決策,可掌櫃的要想做什麼,沒有這倆人的同意還不行,這就自然而然的形成了牽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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