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如此吧!”月連輕嘆一聲,“只是諸位長老,本皇如今這心實感不安啊!”
“不知吾皇有何不安?”幾人齊聲問道。
月連單手服了扶額,又是一聲長嘆,而後揹著雙手走到窗邊,看著天邊的雲卷雲舒緩緩開口:
“自太子和大長老前往北詔之後,本皇的心中就日夜不得安寧,唯恐他們會在外發生半點意外。鬼帝對我月氏皇族深惡痛絕,恨不得除之而後快,哪料太子竟又娶了重生歸來的樂笙,這就讓本皇更是惶恐不安啊!”
聞言,幾位長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均是不知該如何勸解。二長老最為年邁,不由撫了撫長須說道:
“吾皇,太子有月神的庇佑,就算遇上鬼帝也必能轉危為安。”
“不!”月連搖了搖頭,而後轉過身對二長老道:
“月神的庇佑僅限我們南疆,可南疆之外,是鬼帝的天下!就算是月神想要庇佑太子,可也是鞭長莫及。”
二長老神色一怔,回過神來剛欲作答,便見著月連繼續開口了:
“今日南冥江上方又突現異相,本皇擔心此事與鬼帝有關,你們說會不會是鬼帝跟著太子他們回南疆了?所以月神方才動怒。”
“不會,太子和大長老如今還在北詔的路上,離回南疆尚有月餘,若是鬼帝因為太子妃而報複太子,那我們必然早已得到了訊息。可太子那裡卻沒有傳來只言片語,所謂沒有訊息便是好訊息。”
“二長老說的不錯,我猜定是鬼帝在滿月之夜受到詛咒,靈力大減變成了一具白骨,所以太子他們如今方能安然無恙。”三長老點頭應道。
漠幽並沒有將送月朔他們提前回到南疆的訊息傳給宮裡,所以月連和五位長老都還不知,其實月朔和鳳映雪如今已在南疆境內了。
“話雖如此,可鬼帝靈力如此高強,他吞噬了無數的鬼靈,就算因為詛咒靈力大減,恐怕也不容我們小覷啊!”月連搖頭嘆息。
“吾皇且寬心,鬼帝如今受到詛咒,其必不能再暴露於光日之下,否則身子便會融化消失。因此鬼帝此時定然躲在了某個地方,根本不敢出來行走,更何談找太子他們?”四長老說道。
“可若不是鬼帝的緣故,那今日南冥江又為何突然起了異相?諸位長老難道不覺得可疑嗎?”月連反問。
“這........”
“.........”
幾人互視一眼,一時間均不知該如何回答月連這個問題。
見狀,月連不由長長的嘆了口氣,而後仰頭看著漢白玉柱上所雕刻的西番蓮,面上帶著掩飾不住的愁緒。
“鬼帝必然已經出現了,月神由此動怒,南冥江才又起了異相,但願太子能安全帶回樂笙啊!”
“南冥江有著月神的封印,鬼帝不敢踏及,太子聰慧,大長老睿智,必然會小心應對鬼帝。何況如今鬼帝也不知身在何處,還望吾皇先不要自亂陣腳,我們盡管安心等著太子和大長老他們歸來便是。”二長老捋了捋長須道。
“事到如今,除此之外我們也別無他法了,大長老和太子不在,本皇連個議事的人都沒有,唉.........”月連搖了搖頭,而後負手離開了長老殿。
身後的二長老幾人聽後,均是瞬間氣綠了臉,似是對月連的一番話頗有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