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恬月是這樣想的,也確實是這樣動了,抬手就沖鳳映雪的臉揮去,只不過卻在半空中被鳳映雪一把扼住了手腕。
“四妹,君子動口不動手,張牙舞爪的當心會嫁不出去。”鳳映雪眼底浮上一絲警告。
聞言,鳳恬月心裡不由更氣了,根本就沒將鳳映雪的警告放在眼裡,想抽回手卻發現鳳映雪的力氣極大,不禁又抬起另一隻手,再次向鳳映雪揮去:
“鳳映雪,你這個賤人.......”
啪!
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清晰的傳到玎璫和雲霓的耳裡。
鳳映雪目光冰冷的盯著鳳恬月,嬌媚傾城的面上褪去了笑意,變的異常淩厲。
鳳恬月單手捂著臉頰,滿眼的不敢置信,實在是不相信自己竟然被鳳映雪給打了!而自己卻連她的半根指頭都沒碰到!
“這是給你的教訓,讓你記得對我應該放尊重點,否則就再不是一巴掌這麼簡單了!”鳳映雪甩開鳳恬月的手冷冷道。
聞言,鳳恬月不禁松開捂著臉的手,白皙的臉上已經泛起了幾個清晰的指印,提醒著眾人鳳映雪方才用力不小。
鳳恬月抬手指著鳳映雪,嘴唇哆嗦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你竟然打我?你憑什麼打我?“
“就憑我是你的嫡姐,而你對我出言不遜,憑這一點就該打!”
“我呸,就連爹爹都沒有打過我,你竟然敢打我!鳳映雪,我跟你拼了!”鳳恬月咬牙切齒的說完,就再次張牙舞爪的對著鳳映雪沖了上去。
見狀,鳳映雪的雙眸不禁危險的眯起,看著鳳恬月撲上來的身影,鳳映雪知道自己若是不讓開,就必然會被她尖利的指甲抓傷。但若是讓開了,那自己站的地方身後就是院牆,依照慣性鳳恬月必然會撞的頭破血流。
鳳映雪猶豫了一瞬,最終還是輕巧靈活的避開了,對於鳳恬月這樣的人,還是認為讓她吃點苦頭比較好,不然就一直不會將自己放在眼裡。
於是鳳恬月在鳳映雪避開的那一瞬,猛地一頭撞在了牆上,傳來一聲沉重的悶哼。
玎璫和雲霓雙雙震驚的捂上了嘴,看到鳳恬月身子緩緩下滑,而牆上有一處鮮紅的血跡,雲霓頓時一聲尖叫,而後沖上前摟著昏迷的鳳恬月哭喊道:
“小姐,您怎麼了?”
“小姐,您快醒醒啊.........”
“嗚嗚........”
雲霓摟著鳳恬月的身子癱坐在地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玎璫看見這一幕,面上頓時一片蒼白,不禁挪到鳳映雪身邊結結巴巴的開口:
“小.......小姐,這.......這下該怎麼辦啊?”
鳳映雪雙手環抱,冷睨著地上的鳳恬月道:
“還能怎麼辦?去叫大夫唄。”
“喔.......”玎璫忙回過神,忙應了聲便匆匆向前廳跑去。
而雲霓的哭喊,很快就將四周那些明裡暗裡圍著映雪院,打算看鳳恬月和鳳映雪兩人熱鬧的下人們引了過來。
鳳映雪被頭頂的太陽曬的有些頭暈,四周看了眼,發現牆角樹下那張鳳恬月的藤椅,便抬腳走了過去。找了個舒適的姿勢靠著,然後好整以暇的等著眾人前來。
下人們看著鳳恬月額頭上,高高腫起的大包,青紅交加的顏色,在白皙的臉上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因為撞的有些狠了,還破了皮向外不停流著血,順著臉頰向下,將她那身鵝黃色的衣裳上染滿了斑駁的血跡。再加上一旁的雲霓哭個可憐,所以鳳恬月主僕倆,此時看起來就顯得格外悽慘。
兩相對比,坐在樹下藤椅上歇涼的鳳映雪,儼然就成了一個可惡的資本主義家,而地上額頭受傷還昏迷不醒的鳳恬月,就是被壓榨剝削的弱者。
所有人見後,嘴裡都不由小聲的議論起來,有的人甚至開始指指點點,只不過這次的物件換成了鳳映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