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地上的人在聽到後卻痛苦的縮成一團,身子不受控制的輕顫,卻咬著牙忍住即將出口的痛呼聲,地上的泥土和鮮血,將本來白色的衣袍染的髒亂不堪。
笛聲越發悠揚悅耳,漠幽看起來就越發痛苦不堪,到最後實在是忍不住,不禁大聲的叫了出來,像是在經歷著極致的折磨。
最後,漠幽忍住渾身的痛意,翻身咬著牙向著湖邊爬去。
梵離看出他的用意,曲調不禁越來越快,而漠幽瞬間趴在地上痛苦的打起了滾,嘴裡不停發出斷斷續續求饒的聲音:
“不要......不要吹了,求......求你........,不要再吹了........”
梵離放下碧玉笛,紅唇勾起一絲邪笑:
“怎麼?受不住了?是否感覺心髒灼燒的厲害,猶如放在烈火上炙烤一般?還有被許多小蟲子噬咬的滋味對嗎?”
漠幽大汗淋漓的蜷縮在地上,狼狽不堪的模樣一點也看不出白日裡的高冷,傷口的疼痛引得周身輕顫不已。
心口的地方到現在都彷彿還在灼燒,而那種被噬咬的滋味又疼又癢,想撓卻根本無可奈何,那種感覺讓人恨不得將胸口劃開,將那顆心髒挖了出來。
漠幽蜷縮成一團,渾身發出一陣陣的顫抖,面上早已看不出一絲血色。
眼前突然出現了一襲玄色的衣袍,上面繡的無數白色骷髏,彷彿在嘲笑漠幽此時的狼狽和不堪,讓那雙幽深的眸子裡染上了一絲濃濃的恨意。
“你在怨恨本宮。”梵離肯定的語氣。
聞言,漠幽忙垂下眸,讓梵離看不出自己眼底的神色,只是聲音虛弱的開口:
“不敢。”
“不敢?呵呵呵........,本宮看你是不甘吧。”梵離禁不住輕笑出聲。
漠幽的眸子閃了閃,只是垂著腦袋不作聲。
玄色的衣袍往前走了兩步,而後又轉過來看向漠幽道:
“只要你幫本宮殺了月朔,本宮便可放你一馬。”
“我不會殺太子的,你倒不如現在就將我殺了。”漠幽聲音喑啞。
“你又一次拒絕了本宮,難道忘了方才噬心蠱的滋味了?怕是一次讓你記憶不夠深刻,要不再嘗試一次?”梵離笑的邪魅。
漠幽一聽,面色頓時一變,那種滋味再也不想承受,但是殺月朔又不可能,漠幽幽深的眸子不禁變的極為複雜。
如今梵離是要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自己如果再違逆他,恐怕又要忍受噬心蠱的滋味了。倒不如先穩住梵離,表面上答應他的條件,待回去之後再尋找法子解了這噬心蠱,就不用再受制於人了。
想到這裡,漠幽不由收斂了心神搖了搖頭,而後艱難的抬頭望向梵離,似是極為為難的開口:
“可我根本殺不了月朔太子,他是命定的皇帝,有月神的庇佑。”
“你若想殺,哪還管的了什麼月神?這只不過是你的託詞罷了。本宮看你是想再嘗試一次噬心蠱的滋味了。”說罷,梵離再次將碧玉笛橫在了唇邊。
見狀,漠幽眼底浮上一絲驚恐,忙出聲阻攔道:
“我殺!我殺!求你不要再吹了。”
梵離手中一頓,放下碧玉笛紅唇笑的邪魅無比:
“想通了?”
“是,我殺!”漠幽面色似是極為掙紮,最後痛苦的閉上了雙眼,一副妥協的模樣。
梵離勾了勾唇,而後抬腳走到漠幽的面前,凝視著他的神色像是在考量他說這話的真實性。
漠幽閉上雙眸,不動聲色的任由梵離打量。
“本宮可是先要告訴你,若你想敷衍本宮,那後果絕對是你無法承受的!膽敢欺瞞本宮的下場,那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梵離的聲音裡彷彿綴滿了寒冰。
漠幽聽後,不禁心頭一顫,額頭上不自覺滲出了一層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