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可能?她體內的寒氣,與蛇妖身上的並無二樣,若說她和那條蟒蛇妖沒有關系,我是萬萬不可能信的。”鳳映雪神情嚴肅。
“可是二小姐,五姨娘說過那是因為她幼時頑劣,不小心掉進了冰湖,所以才留下的寒疾啊。而且五姨娘性子淡雅恬靜,在府中一直安分守己的生活,根本不像與那恐怖的蛇妖有關系的。”
“彩蝶,人不可貌相這句話可曾聽過?這不是她所說的小時候掉進冰湖這麼簡單,她體內的陰寒之氣,與蛇蠍這類動物身上的氣息很是接近,我的感覺從不會有誤。”
“呃.......,奴婢相信二小姐的能力,可是奴婢還是有些不信性子淡泊的五姨娘會與蛇妖有關系。”
鳳映雪聽後,眼睛看向窗外若有所思,猛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忙扭頭看向彩蝶道:
“你在府裡多年,可知宓氏的背景?我怎麼好像不記得宓氏回過孃家?”
聞言,彩蝶不由搖頭輕笑,看著鳳映雪認真道:
“二小姐,不是您不記得,而是五姨娘根本沒有回過孃家,奴婢進府時,五姨娘就已經進府五年多了。奴婢從未聽她提起過孃家,也沒有看到有什麼所謂的孃家人前來看望。比起其他幾位姨娘,五姨娘的出身算是極為神秘了,奴婢只知她是由相爺從外面接回府的。”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宓氏的身份只有爹爹才知曉了?”鳳映雪眨巴著眼睛。
“是的,二小姐,若是您想知道五姨娘的出身,不妨去問問相爺。”
“我知道了,你繼續盯著宓氏那邊,一有異樣便立馬來通知我。”
“是,二小姐。”
“嗯,你先退下吧。”鳳映雪朝彩蝶擺擺手。
“是,奴婢告退。”彩蝶恭敬的屈膝行了一禮,便轉身飄了出去。
鳳映雪目光從門口收回,而後看向窗外沉吟,宓氏的身份太過神秘,而且她體內的寒氣太強,竟然是被一種獨門秘法壓制住的,這必然是有人在幫她壓制,否則她早已被寒氣蝕體不在人世了。
究竟這是她自己動手壓制的,還是如自己所測,乃那條千年蟒蛇妖壓制的呢?
若是她自己動手的,那她必然會懂得一些術法,普通人是絕不會懂得壓制寒氣的。這樣一來,那就說明她定是出自於某個懂術法的家族。
若是乃那條蟒蛇妖,那自己就不得不對宓氏提高警惕了。
蛇妖生性殘忍,又風流成性,宓氏既然是爹爹的妾,又怎麼會和它扯上關系?
這其中必然有什麼隱情,宓氏現在看似規規矩矩,沒有任何可疑的行為,可自己卻覺得她絕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這麼簡單。
如今蛇妖不知蹤影,它身上被玉蕭擊的傷估計一時半會兒好不了,所以必然是躲到了什麼地方養傷,那氏看不出變化,於是一切就只能靜觀其變了。
想到自己的眼睛險些被蛇妖弄瞎,鳳映雪胸口就不由升上一股鬱氣。
自己精明一世,竟然失策一時,不僅沒有把一條小小蛇妖收了,還反而還被它傷到,說出去簡直丟鳳家傳人的臉。
還好被那個紫眸美男所救,不然自己的這雙眼睛恐怕就真的瞎了。
鳳映雪不禁又一次想起那個白發飄飄,一身玄衣繡滿了白色骷髏的男子了,他眼底的冰寒彷彿看一眼就能墜入冰窖一般。
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會有這麼冰冷的眼神?他救了自己兩次,而自己卻還沒道過謝,不知何時又才能與他再見到呢?鳳映雪不禁陷入了愁悶的思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