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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映雪在院子裡立了片刻,見屋子裡的彩蝶久不出來,正欲抬腳進裡面探個究竟,身後就傳來一道慈祥的聲音:
“姑娘,您找誰?”
聞言,鳳映雪轉過頭,看見一個頭上包著藍色方巾,穿著同藍色粗布衣服,上面打了些許補丁,手上提著一個菜籃子和鋤頭的老婦人。
見只是一個尋常的村民,身上和褲腿都沾滿了泥巴,模樣像是剛從地裡回來,鳳映雪便放輕了語氣:
“婆婆,我想問問這裡是不是彩蝶的家?”
聽到彩蝶這個名字,老婦人神情先是一怔,而後面上有些憤憤然:
“這裡的確是彩蝶的家,不過幾年前在她攀上了高枝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
“噢?攀上高枝?這是怎麼一回事?”鳳映雪面色不解。
聞言,老婦人有些不屑的撇撇嘴,像是對彩蝶的行為極為不屑。抬眼上下打量了一眼鳳映雪,然後小心翼翼的開口:
“姑娘,您是誰?來彩蝶家又要做什麼?”
見老婦人目光有些懷疑的看著自己,鳳映雪便解釋道:
“是這樣的,彩蝶是我府上的婢女,我來她家是受她所託,專程來看看她的母親和哥哥。”
“啊?原來彩蝶是姑娘府上的婢女,那她現在何處?怎的不見她回來?”老婦人大吃一驚。
“府上事物繁忙,所以彩蝶走不開,只有託我回來看看她的家人。不過婆婆,為何不見彩蝶的娘和哥哥?”鳳映雪神情疑惑。
老婦人聽後,不由深深嘆了口氣:“唉!死了,都死了。”
“死了?”鳳映雪有些驚訝。
話音剛落,一陣陰風猛地颳了過來,彩蝶瘋了一般飄到老婦人面前,雙目通紅抓住她的胳膊癲狂道:
“怎麼會死了?!我哥哥和我娘怎麼會死了?!”
因為彩蝶沒有實體,所以她的模樣老婦人根本沒有看到,說的話自然也聽不見,只是對著突如其來的陰風打了個冷顫。
見狀,鳳映雪的面色稍稍沉了下來,用神識對彩蝶冷冷道:
“你先退下。”
彩蝶扭過頭看著鳳映雪,面色悲慼又帶著一絲不敢置信:
“二小姐,奴婢不相信我娘和哥哥死了。”
“我知道,你先退下。”
“可是.......”
“退下!”鳳映雪的面色又冷了幾分。
彩蝶見鳳映雪隱隱有些動怒了,也知道自己這樣出來並不好,於是垂下頭忍住心中的震驚和難過,趁著老婦人不注意,又化為蝴蝶步搖插進了鳳映雪的發髻裡。
老婦人打了個哆嗦,這陣風來的太怪異了,不禁小心謹慎的看了看四周,然後對鳳映雪道:
“是啊,姑娘,我姓張,您可以喚我張婆婆。這裡已經荒了好幾年了,姑娘若不嫌棄就跟我回家坐會兒吧,回去後我再跟你細說彩蝶這一家子的事,想必這時我那兒媳婦午飯也快做好了。”
聞言,鳳映雪想了想最終點點頭,對老婦人露出一個笑容:“好,那就叨擾婆婆了。”
“不叨擾,不叨擾,像姑娘這麼美的貴人肯來我家,簡直是我們莊稼人的福氣啊!”張婆婆笑的合不攏嘴。
鳳映雪但笑不語,張婆婆見狀便忙轉身上前帶路,一邊走一邊介紹著整個村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