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寒淺和離弦一戰,眼睛裡的靈淚被『逼』出。即便是像今日這樣隆重的日子,她也只能暫時待在屋子裡了。
接任大典的音樂時而雄壯,時而緩和。從外面傳進屋子裡,鬱寒淺的心情也隨著這音樂微微的起伏著。
100多年了,蟄伏這麼久的姬玉階終於走上了他最想走的,最輝煌的那一條路。今日,也將是‘建國’的第一日。
鬱寒淺突然有一種,這才是家的感覺。原來,那一句,吾心歸處便是家,是如此讓人安寧的一句摯誠。
秋風吹進,白『色』紗幔輕輕柔柔的飄著。和一襲白『色』,並且用白紗蒙著眼睛的她十分和諧。
一切,都顯得那麼和諧寧靜。
敲門的聲音打斷了鬱寒淺內心的平靜,她回過神來“進來~”
“小姐。”
銀鈴急促的喊道。原以為今日的鬱寒淺會在接任大典上,她悄悄跑去了接任大典,並未看見鬱寒淺的蹤影,問了守衛,才匆匆朝著她的住處而來。
鬱寒淺轉過身“銀鈴?”她向前幾步“是不是離弦有什麼訊息?”
姬玉階派出去的人,找了一整個晚上也沒有找到離弦。透過蒙著的白紗,她看見銀鈴焦灼的神情。預感到出了什麼事情。
銀鈴一見鬱寒淺眼睛上蒙著白紗,把想說的話像籃子裡的仙草似的,跌了一跤,摔得沒了。“小姐,您的眼睛怎麼了?”話一問出口,才覺得怎麼這麼多糟心的事。
“不礙事。你來,肯定是有事對我說吧?”鬱寒淺提醒銀鈴。
銀鈴聽到鬱寒淺輕鬆的語氣,才點點頭“昨夜,領主大人。不,現在應該稱呼陛下的派遣來的人離開之後的不久,離弦就折返回鬱家堡了。”
鬱寒淺皺緊眉頭“他不是受重傷了?”
銀鈴搖頭“他折返鬱家堡的時候,傷已經好了。後來,我和他起了爭執…”
她將事情的經過仔仔細細的說與了鬱寒淺。說完之後,她自己也不由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鬱寒淺很快就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拿個守衛將他的屍體帶走了?”
銀鈴點點頭。
鬱寒淺『迷』『惑』了,是誰將離弦的屍體帶走了呢?離弦的屍體對於他們來說又有什麼用?還有,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能讓‘妖族’的受了重傷的離弦在這麼快的時間裡完全治癒…
“銀鈴,你先回去。我好好想想這個事情。”鬱寒淺說道。
“好。”銀鈴本想再問問小姐的眼睛,卻見小姐已經重重嘆了一口氣之後,心思轉移到了別處。便也不好再多問什麼,轉身退了出去。
鬱寒淺用手按了按太陽『穴』,蘭尼失蹤的事情仍舊沒有一點頭緒,現在又碰上離弦這件蹊蹺的事情。
舉行完接任大典,又改了國號之後。斯塔國的大臣和領主們在大殿內載歌載舞,觥籌交錯。作為王上的姬玉階和他的大臣們不停的敬酒。
整整一日。
夜深了,微醺的姬玉階才邁著輕飄的腳步回到屋子裡。
鬱寒淺扶著姬玉階在桌子旁坐下,又倒了一杯水遞給他“難得你今日開心,喝了不少呢。”即便是蒙著白紗,她依然能清晰的看見姬玉階的臉有些微微的發紅,醉酒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