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鎖魂奴將自己的衣服拿去漿洗和縫補的時間,想放鬆一會的離弦開啟床頭一邊的窗戶。
月光從外面擠了進來,擁抱著離弦,親吻著他的臉。
黛麗在床另一側的凳子上坐下來,機警的看著男子“認識一場也是緣分,你叫什麼名字?”
離弦側過臉,冷漠道“離弦。”
這個名字在黛麗的腦中過了一圈“這是一個危險的名字。”不過,她對此不以為然。
離弦繼續側過去臉,看著外面的白月光。思慮著接下來應該怎麼做,他絕不會這麼寶山空回。妖族的天下,他要全部。
“你和鬱寒淺又是什麼仇恨?她要這麼置你於死地?”
黛麗的話打斷了離弦的思考,在別人家裡,大概也別想安靜的獨處了。離弦踱步,走到黛麗旁邊坐下來“你是在誠心提起我的失敗?”
黛麗兩手摩挲了一下自己的雙腿“只是好奇。你為什麼和神鷹領的戰神鬧成這樣。膽敢和鬱寒淺廝殺,想必你的修為也不低。”
離弦的手指敲擊著桌子“是她那柄劍傷了我,照理說‘巨獸’劍裡有獸神,且我的修為相當於你們人類的萬物境六層。必死無疑的是鬱寒淺才對。”他也很不解。
萬物境六層都無法殺了鬱寒淺…當離弦一說到鬱寒淺的時候,黛麗的心思就不在離弦身上。聽離弦如此說,黛麗徹底絕了眼前這個傢伙能殺鬱寒淺的心思。
“獸神?”黛麗『迷』糊。
離弦寥寥幾句,將事件經過稍稍講解了一下。
黛麗聽完後,這是她知道鬱寒淺殺了自己情人之後久違的第一次『露』出會心的笑容。她看著離弦道“如果是因為鬱寒淺的體質惹上了獸神,我想,可不可以人為造成某個人的身體也適合‘獸神’?”
離弦聽了黛麗的話,臉『色』明顯的變了一下,隨後又恢復平常。
黛麗看見離弦的表情,沒有在意的笑笑。
侍女的敲門聲,打破了『藥』室裡的氣氛。
黛麗起身開啟『藥』室的門,侍女將漿洗好,縫好的衣服送了進來。
離弦穿戴整齊準備離開,可感覺身後微靠著桌子,打量著他的黛麗有點不對勁。已經走站在『藥』室門口的他轉身看著黛麗“你很奇怪。”他說完,愈發的皺眉。
黛麗微微偏了偏頭笑笑“我該睡覺了。不然,我會老的。”他看了看這個『藥』室,裡的草『藥』是黛麗熟悉的,獸皮是黛麗熟悉的,那些『藥』瓶也是她熟悉的…這個『藥』室裡的一切東西,她都很熟悉…
離弦『迷』『惑』的走出房間,他沒有多餘的時間和黛麗來討論她剛才那欠打的表情。
鬱家堡離黛麗的古堡有些距離,從天降美男到治療到重新站起,離弦花的花去的時間已經讓外面的天空開始微微變亮。
姬玉階的人帶著任務在鬱家堡蹲守了好幾個時辰,始終不見離弦的蹤影便離開了。
一直站在窗前的銀鈴眼見姬玉階的人離開,才拉上了窗戶。深藍『色』的貼身掛脖裙子,讓她顯得高挑而優雅,金『色』的鏤空鞋子精緻而澤澤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