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檢察官上任前的一個晚上,鬱寒淺來到了銀鈴所住的地方。
那一整晚,外面的月光皎潔明亮,從窗戶透了進來。鬱寒淺在茅草屋裡輾轉難安,明日的神鷹嶺,對於鎖魂奴來說,將成為人間煉獄。
鬱寒淺的床和銀鈴的床分別靠著屋子兩邊的牆,中間隔了一張長方形的桌子。
“銀鈴,我明日帶你下山吧?”鬱寒淺試探『性』的問道。
銀鈴內心顫抖了一下說道“好,小姐。”
“銀鈴,有我在,沒有人能傷害你。”那些年對於銀鈴的傷害實在是太大,現在,她絕不讓任何人傷害她。
“小姐,我相信你。”
一整夜,何止鬱寒淺沒有睡,銀鈴也沒有休息。
清晨,七月早上的風,涼爽的吹過,青草和花兒有著香甜的味道。鬱寒淺站在懸崖邊上,待銀鈴『迷』糊了一會之後醒來。兩人御劍朝著山下飛去。
山下是阿善鎮,飛過阿善鎮,兩人飛往姬玉階所管轄的江臨城。
江臨城外森林裡,幾百個士兵們追著鎖魂奴跑…修為高計程車兵,御氣很快就追上了鎖魂奴,一劍一個,刀刀致命。
整個森林都是士兵的‘戰場’,拿著劍,瘋狂的追著這些手無寸鐵的,衣衫襤褸,甚至沒有衣服的鎖魂奴跑著。
鬱寒淺和銀鈴都蒙著紗巾,而且衣服上繡著綠黛草。自然,就算是在這‘『亂』軍’之中,也沒有人敢欺負。況且,只要稍稍神識一下就知道,鬱寒淺修為驚人。
“啊~大人,您饒了我吧,您饒了我吧…”一個鎖魂奴一邊跑著,一邊對身後計程車兵乞求道。
追著鎖魂奴跑計程車兵的眼睛裡充著血,聽到鎖魂奴的求饒的聲音,更是興奮,加快腳步跑了上去,朝著後背就是一劍。
劍從心臟刺穿整個身體,鎖魂奴當即睜大雙眼,口中流血…
銀鈴和鬱寒淺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切發生…因為他們無能為力。
士兵將劍狠狠的一抽,血濺四方,也濺到他的臉上“饒了我吧,繞了我吧…”他扭著屁股,做著怪相,引得周圍計程車兵哈哈大笑。
那個上了年齡的女子落到地上,眼睛睜的大大的看著天空。她的生命終於結束了,她會去往一個沒有繁雜的工作,沒有人鞭撻,沒有人約束的自由的地方。
接著,士兵又轉身去追殺別的鎖魂奴,絲毫沒有興趣看站在不遠處的兩個衣著光鮮的女子。不知道是哪家的貴『婦』出來看熱鬧的。
森林裡到處都是屍體,鬱寒淺朝著剛死的那個女子走去。她重重的嘆一口氣之後,蹲了下來,伸手將她的眼睛闔上。
森林外有一條又深又急的河,所以,不難猜測,為什麼士兵們喜歡將鎖魂奴趕到這個小森林來殺。
滿地的屍體,鬱寒淺搜尋了一下,看見好多睜大雙眼的死去的鎖魂奴,她逐一走去,然後蹲下替他們闔上雙眼。銀鈴則一直跟在身後。
“嘿~”一個士兵在不覺間走到鬱寒淺和銀鈴的身後。
鬱寒淺慢條斯理的站起來,然後轉過身看著兩三米處計程車兵“怎麼?”她的眼睛透『露』著微微的殺機。
“你是誰?為什麼幹這種無聊的事?”那人問道。
鬱寒淺將這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應該是那些士兵的頭頭“氣境五層居然也敢質問我,你是嫌命長嗎?”她問道。
“姑娘說笑了,我只是不明白姑娘的舉動。所以問一聲。”男子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