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寒淺看鬱子靜誠摯的認錯的態度,一向不愛理會這種閒事的她,不知所措了。銀鈴真的會想見他嗎?許多事情,就如窗外院子裡不遠處的黃葉,飄落了就不存在了。
“我可以帶你去,”鬱寒淺對鬱子靜說著就站了起來“但是,銀鈴見不見你,我可就不知道了。”她繼而說道。
鬱子靜看著姐姐,開心的點點頭“謝謝姐姐!”
“你不是一向都認為,鎖魂奴和我們身份有別嗎?”鬱寒淺又繼續問道。這樣的觀念,鬱子靜是怎麼轉變的呢?她想,是不是可以作為將來的示範典型。
“人只有在落魄的時候,才知道什麼是最珍貴的,”鬱子靜坐在那裡,用雙手撫『摸』了一把臉,好似這樣,就能看明白很多事情“在我最落魄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是如此的冷漠。”
鬱寒淺當然知道,鬱子靜所說的還包括自己。可是,不得不承認,她曾經就是很看不起他。所以,她對他,一向都是置之不理。
“每當夜晚來臨的時候,我每每想起的,都是銀鈴對我的好。”鬱子靜說著,想起了曾經對銀鈴的傷害,羞愧不已“說起來有些矯情,以前我還是鬱公子的時候,何止銀鈴,雅仙城外的女孩,喜歡我的也不少。自從每個月的薪餉只足夠交留在雅仙城的稅費,衣服也只有您那日所看到的一件,身上沒有結餘之後。那些女孩…”
鬱子靜知道自己沒有責怪別人的理由,畢竟想要嫁入雅仙城也好,還是在雅仙城這樣的貴族城生活也好,費用並非一般。
“你找銀鈴除了道歉,還有別的事情嗎?”鬱寒淺突然問道。
鬱子靜被鬱寒淺的話問得有些不知所措,除了道歉,他沒有想過別的。他抬頭,焦灼的目光看著站在書桌旁的鬱寒淺。道歉這種事情,是需要自己親自來的。
“也罷,你們之間,還有什麼是比道歉和尊重更重要的呢!”鬱寒淺又自己回答道。
鬱子靜想了想,不是自己除了道歉之外沒有別的想法。而是,他不敢再有別的想法…
“好,我帶你去見她。但是,她願不願意見你,那就是她的事情了!”鬱寒淺沒有把握的對弟弟說道。他看見鬱子靜點了點頭。
鬱子靜在忐忑之中等待著夜『色』的到來,這麼多年未見銀鈴。再見,又會是怎麼樣的情景?銀鈴會見自己嗎?會原諒自己嗎?
道歉是自己的本分,原不原諒是別人的選擇。
夜『色』不緊不慢的到來,鬱寒淺帶著弟弟鬱子靜向著阿善鎮的方向而去。
兩人在山頂停了下來,鬱寒淺吩咐弟弟就在外面等著,她先去徵求一下銀鈴的意見。
一個人養了一隻小白兔的銀鈴神識感應到外面來了兩個人,以為是鬱寒淺和另外有人跟蹤。起身開啟門,果真,看見的是不變的一襲白『色』的鬱寒淺。
“小姐,我就知道是您來了。”銀鈴開心得就像她的名字。只是,鬱寒淺站在門口,腳步絲毫沒有進屋的打算,讓她有些疑『惑』。
“銀鈴,我帶來一個人,”她抿了抿嘴,看見立即緊張起來的銀鈴說道“但是,見不見由你決定。”
銀鈴的眼睛裡立即表現出少有的擔憂“是誰?”鬱寒淺的身後被一片黑『色』籠罩,淡淡的光『射』出來,已然『射』不穿這夜晚的漆黑。
“嗯~鬱子靜!”鬱寒淺覺得自己好用力才將這個名字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