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兩人回到了帳篷。姬雲靖聽完鬱寒淺模仿黎涅亞寫信騙過黎姝歌之後,一直憋不住的想笑。
“你不該告訴我的。”他一邊躺到自己的床上,一邊對鬱寒淺說道。
姬雲靖的所有大臣,對姬雲靖行軍在外,每一次帳篷裡都有鬱寒淺,卻鋪著兩張床的景象已經習慣了。
鬱寒淺也躺到自己的床上“是你要問的。”她其實也不願意告訴他。
姬雲靖抱著被子,再一次在黑暗之中輕聲道“我怕我看見黎姝歌會憋不住想笑…”這樣又狠又蠢的招,大概也只有鬱寒淺能想出來了。
“你忘了當初鬱家堡被滅門?”鬱寒淺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如果不是她,我現在不至於無家可歸。僅僅的因為自己一點點的情緒,就可以隨意殺人的人,在我看來,根本就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在我看來,人類區別於動物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人類是有理『性』的。”
如果,現在的鬱家堡還在,雖然鬱志奇和潘有繁不一定愛自己,但比起外人來,最起碼不會害自己。
姬雲靖沒有再說話,他想到了自己的母親。同時,也很開心鬱寒淺肯把她心中的秘密告訴她。
許久,姬雲靖開口道“寒淺,終有一天,你會過上你想過的生活。”他覺得鬱寒淺一定能的。他沒有聽到鬱寒淺的回應,大概是她休息了。
當太陽還在地平線以下,士兵們已經收好帳篷放入百寶囊中繼續前行。
昨晚被抓來的雄獅領的特使,在一個鐵質囚車裡被拉著一同前行,只是,他身上的衣服已經完全被換下,臉上也刻意給他擦了一些難以擦去的女子喜歡用來塗指甲的鳳仙花汁。
這些都是為了躲避空中的靈鳥。
士兵去附近借囚籠的時候,還是特意借的關低階妖獸的籠子。所以,籠子內,有低階妖獸的味道,完全不用擔心會引起靈鳥的注意。
囚車就在鬱寒淺和姬雲靖的後面。
修煉者到後期即便是不用吃東西,可是水還是需要的。從昨日下午被抓到現在,在姬雲靖的命令之下,這傢伙滴水未進。
鬱寒淺回頭看了看他,好幾次不經意間看見他吞了吞口水。以此不停的緩解口渴的難受。並且,因為是關低階妖獸的籠子,這籠子裡的味道實在是讓他有些難受。
鬱寒淺抬頭看看天空,萬里無雲,希望今日的陽光來得熱烈一些。
枯燥的馬蹄聲不斷的在每個人的耳朵裡響起,這對於神鷹城這些知覺敏感計程車兵,其實是一種折磨。幾乎每一次出兵,在馬蹄聲之中長途跋涉之後,當上陣的時候,因為有別的聲音的混入,他們幾乎感覺那是一種解脫。
火辣辣的陽光照『射』向地面,這對於修為比較低的行軍中計程車兵來說,開始偶爾的給自己補水。
鬱寒淺回頭看了看那個傢伙,他正咬著牙恨恨的看了兩眼陽光。他的嘴唇已經開始發乾。鬱寒淺笑了笑,在心中道“再等等吧~”
強烈的陽光使得‘獸籠’的味道愈增,讓這位特使感到無比難受。
直到下午,他終於有些耐不住的拍打著獸籠。
姬雲靖和鬱寒淺停了停,獸籠邊上計程車兵自動靠後,姬雲靖和鬱寒淺和獸籠並排著一邊一個。
“怎麼了,特使是想喝水?”姬雲靖問道。他可是領主,親自過問已經是給他極大的面子了。
被塗著滿臉鳳仙花汁的特使咬牙說道“要殺就殺,何苦這麼磨蹭人?”他已經忐忑了好久,不知道這些傢伙到底想要將自己怎麼樣。
姬雲靖挑挑眉,原來這傢伙內心是有恐懼的。
“從始至終,領主大人都沒有想過要殺特使,是特使你自己一直在要求。”鬱寒淺不認為這個時候姬雲靖說話會有很大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