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軍多日,今夜是到達孔雀領前的最後一夜。軍隊駐紮好帳篷之後,鬱寒淺找了許久,才找到一個湖沐浴。
星光點點,照耀進湖水面上。湖水沒過她的胸,如雪的肌膚在粼粼的水面上,透著清輝。慕夏突然出現在鬱寒淺的面前。
“你做什麼?”鬱寒淺對慕夏生氣的輕聲斥責。
慕夏經鬱寒淺這麼一‘提醒’,這才清晰的看清楚鬱寒淺的感『性』的鎖骨…他連忙轉過身“我,我不是故意的。”他尷尬道。
“對了,你以前不是說,我沐浴的時候,你是看不到我的嗎?”因為這涉及個人,慕夏是應該看不見的。
“以前,的確看不見…”慕夏的聲音很低。
鬱寒淺從水中飛起,運氣將岸上的衣服立即穿上。他以前是看不見,可隨著現在修為的提高,他有能力看見了。
鬱寒淺剛穿好衣服,慕夏也飛到岸上。
“你找我做什麼?”鬱寒淺的聲音平靜下來,一邊將溼漉漉的秀髮中衣服裡輕輕的拂出來。
慕夏看見鬱寒淺溼漉漉的秀髮,不覺間,臉上的赤紅抹過,連忙低下頭。
一個連『性』別都沒有的人,會對自己撩發的姿勢,亦或這溼漉漉的頭髮有尷尬之感?她倒也覺得有些奇怪慕夏低頭那個動作。她走到湖邊,坐了下來,將腳放到波光粼粼的水裡清潔一下。
慕夏過了一會才走到鬱寒淺的身邊,站在她身邊,低頭看著她“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他質問道。
鬱寒淺停住了動作,好一會道“我不是故意的。”她確實沒有考慮周全。
“你害死了一二十條人命,就一句不是故意的?”慕夏看她毫無悔愧之心,心裡很是生氣,她怎麼能這樣呢?
鬱寒淺愣了一下。沒有穿鞋,赤腳站了起來“你的意思是,我這條命應該賠給她們?”鬱寒淺冷冰冰的語言在湖水上飄『蕩』。
慕夏看著鬱寒淺,氣的揚起了手掌“你…”
“我這麼壞,你早就應該離我遠一些了。”鬱寒淺不知道自己是從何時開始,對慕夏親切,依戀。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高過她差不多一個頭的慕夏,充當起了她最信賴的家人,就像她的大‘哥哥’,其實,她偶爾記起,慕夏是比她小的吧。
慕夏放下手,扭頭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面“寒淺,你越來越任『性』了。”
“你不是想說我‘任『性』’,是想說我越來越胡作非為了吧?”鬱寒淺知道慕夏說得委婉。其實,這一次,她對那死去的一二十個人是有一些愧悔。“有黎涅亞的包庇,黎姝歌才會殺那麼多人。黎涅亞死了,黎姝歌也不可能那麼肆無忌憚的殺人了,我雖然害死了人,但也為神鷹城的百姓除惡了。”
“你就這麼欺騙自己的嗎?”慕夏問道。
鬱寒淺突然激動起來“我要是沒有一點自我欺騙的本事,我早就死了。慕夏,你太善忘了,角鬥場每月要死去多少奴隸?銀鈴是怎麼在屈辱中求生的?每任檢察官上任,宣戰時,神鷹城的人,無論男女老少,隨意廝殺鎖魂奴。
‘宣戰日’死的鎖魂奴不下十萬。”比起這些,她鬱寒淺手段中死的人,簡直是小兒科“前些日子暴『亂』中死的那些人,你敢說她們的手上沒有沾滿鮮血嗎?”
“所以,你在學習他們的樣子?”
“我生活在這個環境,完全格格不入,你認為那可能嗎?想要改變環境,卻不去了解環境。想要打撈珍珠,卻又怕弄髒了鞋子…”鬱寒淺認為,這樣的潔身自好,對於自己的理想來說,顯然是背道而馳。
“你可以想別的辦法~”慕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