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一片灰『色』,一點也不似鬱寒淺的心情。
“你在想什麼?”蘭尼對陷入沉思的鬱寒淺問道。
鬱寒淺方才從這視線並不能達到很遠的環境中回過神來“黎姝歌不願意打草驚蛇。可喬治流光的算盤不是這樣的。”
蘭尼看著鬱寒淺“你是說,黎姝歌要殺你,能殺了你固然是一件好事。殺不了你,領主大人眼看著你差點死了也不願意給解『藥』,讓你對姬雲靖恨之入骨才是她的目的?”蘭尼的『性』格雖然一點都不像普通的女子,但是,對於女人的『性』格,同為女人的她,彷彿從出生,就能深諳這些道理。
鬱寒淺點點頭。
“那你剛才怎麼沒問姬雲靖要解『藥』?”蘭尼覺得那應該是最好的時機。
鬱寒淺搖搖頭,她可不認為剛才那是最好的時機。姬雲靖不願意的事情,誰都沒辦法『逼』迫,還不如晾他兩天來得實際。
“我該走了,有什麼話需要我帶給姬玉階嗎?”蘭尼問道。
鬱寒淺本來想說什麼,又搖了搖頭。她看著蘭尼認真的說道“不過,如果姬玉階辦不到的事情,你父親又不願意幫忙,情急之下,你可以去找尹熙熙。”
蘭尼笑笑“我知道。”說完,她轉身走出了房間。
直到深夜,姬雲靖才回到鬱寒淺的古堡內。見鬱寒淺已經躺下了,姬雲靖也在另一張床躺了下來。“你睡著了?”
姬雲靖試探『性』的問道。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靜,他知道鬱寒淺對自己有些失望。姬雲靖在心中猶豫著,到底要不要給鬱寒淺解『藥』,今天這種情況,還會有第二次。現在的喬治流光已經發瘋了,發瘋的人,沒有什麼事情是她做不出來的。
可是,同時他也有些擔憂,萬一巫術並不那麼有效,給了鬱寒淺解『藥』,鬱寒淺就跑了呢?
“其實也沒什麼,我若是死了,你一定會替我報仇的。”鬱寒淺打破了空氣中的寧靜“對吧?”
姬雲靖聽見鬱寒淺的聲音裡帶著淒涼,帶著無奈的‘認命’…她沒有歇斯底里,也沒有強迫自己非要給她解『藥』。
可是,如果現在這個溫婉可人的鬱寒淺真的死了。自己不會遺憾嗎?答案是肯定會的“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可要如實的回答我。”
“好。”鬱寒淺利落乾淨的回答。
“我給你解『藥』,你會離開我嗎?”姬雲靖知道鬱寒淺不是一個很願意撒謊的人,可是,即便她撒謊,他也願意被她騙。
有時候,深愛一個人,最怕的是那個人連欺騙都不願意。
“不會。”
姬雲靖聽到鬱寒淺很乾脆的回答,他欣慰的笑笑“休息吧。明日,我還有事情和你商量。”夜幕已經降臨,深夜,看不清她美麗的臉龐,他不打算再多說什麼。
開放式落地窗戶外的花園吹進一陣風,白『色』在月光下隨風飄揚,夜涼如水~
日出和月光如同少見的戀人。
清晨,日出的紅光深吻進白紗裡,鬱寒淺在陽光和青草的味道中醒來。
睜開眼,姬雲靖已經不在他的床上…他需要的睡眠實在是不多。
鬱寒淺下床,赤腳踩在青石板上,她不許屋內鋪地毯,所以,當玉腳踩在這涼涼的青石板上的時候,一種久違的觸感,讓她因為知覺而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