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深夜十點左右,一輛馬車在這雪白晶瑩的世界中,月『色』下,滄浪前行。
鬱寒淺掀開馬車窗簾簾布,獨自欣賞著外面的雪景。一望無際的整個冰雪世界裡,鬱寒淺感覺只有它們的能‘動’。
暫時的失去了白晝,連自信也『蕩』然無存。‘孤獨’的她幾乎要懷疑,他們才是一種不被肯定的存在。雪裡的精靈才是這裡的‘主’。
“駕~”
馬伕的聲音和鞭子的響聲在這雪夜裡,格外的清脆。鬱寒淺想起,她和姬玉階第一次就是在一個雪夜裡熟悉起來的。
那一晚,她大概怎麼也不會想到:不久之後,她便成了他的妻子。
時光,對於那時的她而言,消逝得太快。對於現在的她而言,她的時光仍然在一點點的溜走...
她靜靜的聽著時光溜走的聲音,馬蹄聲,車輪聲...
姬玉階打坐完之後,睜開他那雙藍紫『色』的眼睛,看見斜坐的妻子望著外面的雪景。在顛簸的馬車中,他沉靜道“你休息一會吧!”
鬱寒淺放下馬車窗簾,將那個冰冷的世界關在了外面。
“那我休息了。”
姬玉階點點頭。
“到了~”姬玉階伸手搖了搖鬱寒淺。
鬱寒淺醒來,因斜坐著靠著馬車休息的,臉上竟然有朵玫瑰印子...
姬玉階衝著她笑了一下,鬱寒淺還以為那是姬玉階“早安”的習慣,沒想到,她看見他伸過手來,手背愛憐的摩挲了一下她的臉。起身間,又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然後,他先跳下了馬車。
外面已經大亮,鬱寒淺也跳下了馬車,腳踩在雪裡,發出‘較勁’的聲音。
看著車伕駕馬而去之後,鬱寒淺向姬玉階問道“我臉上有枕痕,是吧?”雪中,她看見自己吐著‘霧氣’。
姬玉階忽覺,‘枕痕’這個詞真的是挺美的。
剛睡醒的女子,雪白的肌膚上還留著漂亮的‘枕痕’,難免不讓男人浮想聯翩。也難怪心細的她會問。
他又看了看她臉上印著的緋紅的玫瑰“在雪裡走會就沒了~”
“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不讓休息。”鬱寒淺看著姬玉階好奇的問,她一直想問的問題。
“我只是以防萬一。”
鬱寒淺看姬玉階又不以為然的回答,覺得他有些多想了。兩人朝著冰雪世界裡的雲領走去。雲領的城門如童話世界裡的城門一般,整個城牆早已經被白雪覆蓋成一片片白『色』。
此時,雪已經停了。
兩人碎步走在城門口的不遠處,清晨的雪風,格外的清甜甘冽,鬱寒淺感覺頭腦清晰。一白一黑兩個無比勻稱的身形,雪中,優雅的朝著城門口走去。
城門口,兩邊都有著四五米長,三米寬左右的站崗亭。其中左邊的站崗亭裡還有一張桌子和一沓雪白的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