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吹過,大概因為樹林裡有‘異教徒’的屍體,即便是烈日當空,鬱寒淺也覺得身後陰氣森森,讓人背脊寒涼。
“會不會,我們被米奧特騙了?”鬱寒淺不免懷疑。
照此情況來看,要麼,那個粗布衣靈劍大師根本不可能出來。就算出來,也會被這些早有準備和提訪的人跟蹤。
“他騙我們的動機呢?”姬玉階和鬱寒淺說道。
人的心思本就是複雜多重的,鬱寒淺認為,若對方真的有的騙他們,那動機好像確實不好猜。
“我們先找個地方躲起來。”姬玉階也贊同鬱寒淺的說法。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可是,兩人在這個小森林裡,除了吊死的屍體,什麼防禦『性』的地方都沒找到,例如,山洞之類的,好像消聲匿跡了似的。
總不能將這些滿臉扭曲怨懟的被吊死的人做成一個屏障吧?
他兩可都沒有那麼變態的嗜好。
最後,兩人在湖邊找到一顆大樹,決定夜晚來臨時,先躲到樹上去再說。這也算沒辦法中的辦法吧。
解決了吃的之後,姬玉階打坐起來。鬱寒淺蓮花式盤坐在一旁,權當守位了。
她很少那麼仔細的看姬玉階,她第一次見他就覺得他很好看。他身上透著絕對乾淨而神秘的靜水流深般的氣質,這和他的『性』格其實一點也不符合。
如果,不是因為‘吃人’的環境和每天的必須絞盡腦汁的生存。
她想,如果在夏日午後,靜靜的坐在旅行中的某個客棧的花園,看他走過,彷彿,心就會被帶走一般。
鬱寒淺看著他,就那麼一直看著他…
一個時辰後,姬玉階睜開雙眼,看著一動不動看著自己的鬱寒淺,好像深深陷入沉思。他微笑道“看什麼呢?”
鬱寒淺雲裡霧裡的回答道“我在想,空氣中的精靈,有沒有揹著我,偷偷的親吻你。”
姬玉階伸出手指碰了碰她冰涼的鼻尖“難得你誇獎我。”他朝著鬱寒淺坐過去一點,在她的耳邊說道“不過,我還是更希望你誇獎我別的方面的能力。”他逗她。其實他知道,鬱寒淺是愛自己的。她也會親他最敏感,讓他舒服的地方。
他只不過是喜歡看她羞紅的臉而已…
鬱寒淺玉拳打在姬玉階的胸口上“你怎麼老是不長記『性』?”他總說流氓話,以鬱寒淺對夫妻之間是床上夫妻,床下君子的理解。她不喜歡這樣。
姬玉階委屈道“這裡又沒人。”森林裡,竊竊私語還要捱揍。
一句‘這裡又沒人’,又讓鬱寒淺想起了林中的那麼多的屍體。剛才還拉回現代的,單純的欣賞一份美好的感覺瞬間沒有了。
兩人在離這顆大樹比較遠的地方,弄了一些吃的之後。又回到湖邊的那顆大樹,在月亮還沒有爬上樹梢之前,他們先爬了上去。
為了避免危險,兩人都封閉了神識。這樣,他們的神識無法波及和感應到別人,別人無法感應到他們。但是,這種情況下,若是遇到沒有封閉神識的對手,那就是,狹路相逢,他們死定了。
因為關閉神識的同時,也關閉了靈脈。
但是,他們必須這麼做。如果再被‘天宇’的老闆找到這裡,就不止是中午時候的六七個人了。不找一支軍隊來,那就算姬玉階仁慈。
這是一顆幾百年的大樹,雖然,比起孔雀領那樣幾乎都是上千年的大樹,差距是有一點,但是,在上面的粗樹幹上睡覺和打坐都是完全沒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