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點都不擅長撒謊。”蘭尼看著鬱寒淺說道。‘不喜歡’這種情緒的用詞,蘭尼認為,這不太像鬱寒淺表『露』出來的『性』格。
鬱寒淺見瞞不下去,便沒再說話了。
“你不打算和我談談?有共同的目標,我們才能成為很好的…”蘭尼一雙眼睛情意深深“朋友~”她將這兩個字拖得很長。
鬱寒淺本就有此意。但是,蘭尼的磨鏡之癖在自己面前,表現得非常明顯。讓她非常的不自在。他猶豫了一小會道“兩年以前,鬱家堡的滅門案你可能不知道。”她沒記錯的話,蘭尼死在鬱家堡的滅門案之後才回來的。
蘭尼喝了一口酒“抱歉,讓你想起傷心事了。”她能想象,鬱寒淺家人墳頭上的青草都已經長得高高。
鬱寒淺輕輕抬了抬手,手上酒杯裡的酒微微晃動了一下鮮豔的顏『色』“無妨。已經過去兩年。可是,當年鬱家堡的慘案就是黎姝歌所為。
之後,我原本在上蒼眷顧下,逃過此劫的『奶』娘,還是未能倖免逃出黎姝歌的毒手。
她…當著我的面…”鬱寒淺又抿了一口酒,藉著酒神的膽回憶起黎姝歌的拉弓『射』箭的樣子“肆無忌憚的殺了我的『奶』娘~”
蘭尼萬萬沒有想到,鬱寒淺和黎姝歌之間,還有滅門的大仇。
“『奶』娘?鎖魂奴?”蘭尼問道。
“她是我最重要的人。”鬱寒淺扞衛一個死去的人的應有的尊嚴。
蘭尼自己就喜歡的是女人。這個世界上,每個人所想的都不一樣,雖然,沒有一個鎖魂奴會在她的心裡是最重要的人。
但是,她也並不奇怪鬱寒淺的想法;對一個鎖魂奴『奶』孃的依賴。
“她背後有黎氏家族,縱然,你再恨,也不敢殺她。是吧?”蘭尼問道。這大概就是作為天寧大陸一個平民的悲哀。
所謂的‘法’,多數時候都是在保障有權的人權益。
蘭尼的話讓鬱寒淺有些心寒,她深呼吸,點點頭道“是~”她冷笑了一下。心裡默默道;我現在殺不了她,不代表我永遠都殺不了她。她一定會為她的行為付出代價。
“我本來是想殺了黎姝歌,暗示姬墨不要指望玉虛派在任何時候都任他調遣。”蘭尼說出心裡話。既然,鬱寒淺如此想殺黎姝歌,那麼,她可以幫她。她鬱寒淺又有什麼理由‘出賣’自己?
“你的意思是,你背後有整個玉虛派撐腰。想要殺黎姝歌,就不是難事了?”鬱寒淺直接問道。
“當然是。就算我們殺了黎姝歌,姬墨也只會想辦法隱瞞。因為,玉虛派和仙閣已經暗合。”蘭尼笑著說道。既然已經同盟,那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鬱寒淺看著蘭尼“你太不瞭解姬墨了,你這樣做,他很快就會想要你的命!”鬱寒淺看著蘭尼已經說出了實話,她倒也不隱瞞。
蘭尼看著鬱寒淺“你好像,很瞭解姬墨嘛?”她突然感覺到鬱寒淺沒有那麼簡單。
“她是我師父!”鬱寒淺加重語氣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太不受教,會讓你的師父,對我起殺機?”這種感覺,蘭尼自己本身就有。但是,不能因為這樣的危機,而就表現出一副可以任人宰割的模樣。她得有脾氣一點。
“他若想出手,你大概沒有活命的機會吧?”
“哼,你好像很怕他?”蘭尼能感覺到,鬱寒淺是有些怕她的師父的。不然,不會如此說。